“不行,我不放心,咱倆還是得去試探一下,真要是個假的,那可就完了。”
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時錦官也被弄得有點草木皆兵,畢竟這玄門的易容術太過爐火純青,如果不仔細分辨性格,根本就不會看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說得容易,咱們怎麼試探啊,總不能一直偷偷跟著吧?”
雲鏡靠在欄杆上,一臉為難的看著時錦官問著。
時錦官一臉無奈的看著雲鏡,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我說你是小廢物,你還不願意聽,跟蹤她要是被抓住,最輕也是一掌,你想想我攔著她去萬毒嶺的時候,她給我那一掌,我足足一個月才下來床好吧。”
時錦官說著還捂著自己的胸口,眉頭輕皺著,隱約間還覺得有些疼,那感覺,他可不想嘗試第二次。
“對了,你為什麼反對她去萬毒嶺啊?”
雲鏡聽著時錦官提起來這個事情,一時間就好奇心起來,看著他詢問著當時的情況。
時錦官本來還捂著胸口,這一聽著他詢問這個事情,手就摸了摸額頭,看著他的面容,似乎是去過萬毒嶺,還有什麼不好的經歷似的。
“你該不會是被那個毒姑下過毒吧?”
雲鏡看著他臉色這樣難看,歪著腦袋問著他。
“中毒?呵呵,那何止是中毒啊。”
時錦官的臉色一沉,手扶著欄杆,勉強讓自己強撐著看起來沒事,一想到那時候的事情,他就恨不得踏平了五毒嶺。
時錦官五歲的時候,跟著爹孃去山裡面採藥,碰到了五毒嶺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三個人抓去了五毒嶺。
聽說當時他們在煉製一種毒藥,不知道藥效,就用時錦官的爹來試藥。
說到這裡的時候,時錦官頓了頓,眉頭皺的更緊了。
“大師兄,你要是不願意提起來,就不用多說了。”
雲鏡看著他的臉色不對勁,深知這段過往對他有傷害,就趕緊安慰著他。
這個時候時錦官卻是擺了擺手,看著雲鏡抿了抿嘴唇,繼續說下面的事情。
當時爹爹被抓去的時候,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被她們送了回來,當時面色如常人,沒有半點的怪異地方,可是聽著爹爹說,她們給自己吃了一種毒藥,只不過藥效不知道怎麼樣。
一聽說是毒藥,時錦官的孃親瞬間就哭了,抓著他的爹爹讓他把藥吐出來。
可是喝下去的藥怎麼能吐出來,恨不得都已經開始發揮藥效了,當時時錦官的爹也明白這個道理,就安然的坐在那兒“等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的臉色就開始從紅潤變得蠟黃,接著就變成了慘白,額頭開始滲著汗水,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流下來,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當時我跟著孃親一直給爹爹擦汗,可都是沒用,他汗如雨下,根本就擦不完,最後他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鐵青鐵青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身子蜷縮成一團,嘴裡面不停地吐著黑血……”
時錦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手也在不停地顫抖著。
雲鏡知道這段往事不能再往下說,不然他這個情況肯定是控制不住的。
可是時錦官卻是推開了他,突然間笑了起來,抬著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雲鏡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整個人都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