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南風珏和慕清染的上一世,時錦官也清楚明白,南風珏不會做傷害慕清染的事情,對於泫門的事,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夜送著他們的轎輦出了嶽芷。
剛剛到京城,天色還沒亮,就看到有個人衝到轎輦的旁邊,隨行的侍衛給他架了起來,仔細一看,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是把頭。
“大,大哥?”
把頭渾身是血的看著南風珏,又看了眼旁邊的慕清染,更是微微一愣。
“在那兒呢。”
聽著追著他出來的衚衕口有人在喊,一看是五個黑子蒙面人,看到南風珏和慕清染他們以後,轉頭就跳上了房梁,都沒來得及追。
“大,大哥有人要殺我滅口。”
說完把頭就直接腦袋一耷拉,暈了過去。
“把他帶回去。”
沒有等南風珏說話,慕清染搶在了他的前面看著侍衛們說著。
到了宮中,給他安置在了僻靜的宮殿裡,國醫替他治傷,本來渾身疲倦,心生睏意的慕清染,看著渾身是血的把頭,一下睏意全無,坐在外殿,連衣服都沒換靜靜地等著。
南風珏坐在她的旁邊,面色凝重,眉間緊皺,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是擔心什麼。
國醫從裡面走出來,跪在慕清染和南風珏的面前。
“啟稟陛下,王爺,此人身中八刀,雖說失血過多,不足以致命,須得安心靜養。”
聽到沒有生命之危,南風珏微微鬆了口氣,擺了擺手,國醫退了下去。
“為什麼如此緊張這個人?”
慕清染看著南風珏的臉色異常的擔憂,不免心生疑惑的問了一句。
“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是護城河長工中唯一倖存下來的人。”
“你的意思是,護城河的長工都被人滅了口?”
慕清染記得之前南風珏說過,光是他們這個把頭帶的就有二十幾號人,如果全都滅口,那個場景和屠村也沒什麼區別。
“城南我已經派人在那裡守了月餘,凡是去修建護城河的力巴和長工,沒有一個人回去的,生死不明,唯一留下來的,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說著南風珏嘆了口氣,朝著內殿走了進去,慕清染起身跟了進去。
此時床上的長工被包紮的就像是個粽子,一圈一圈的纏著繃帶,有的地方還都滲著血跡出來。
“只有保住了他,咱們才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個地下陵墓,或者是你說的那個地牢。”
南風珏看著把頭的臉色蠟白,轉過頭看著慕清染輕嘆一口氣說著。
“對於泫門,你知道多少,他們的下落和蹤跡,你又查出來多少?”
慕清染此時心裡面漂浮這巨大的疑雲,以前只是的相信南風珏追查下去必有收穫,他定會處理好這個事情,可是最近的事情看來,他似乎是查到了什麼,又好像是突然收手,沒有繼續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