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嗓子乾乾的,她心中比任何都要清楚,如果不是青年出面,現在躺在月桂下哀嚎的應該是姮娥。
轉身看向那小妮子,她很希望在對方臉上看見一絲不忍,然而這姑娘的精緻臉頰上卻只有喜悅。
金珠怔了怔,收回視線,只能繼續無助的蹲在地上。
姮娥從寶座上站起來,攥了攥手掌,突然朝青年奔跑過去,她輕輕一躍,整個人掛在了青年的脖子上,喜極而泣。
她在對方耳畔呢喃道:“哥哥心軟了。”
沈緣蹙眉避開那溼潤的呼吸。
姮娥不依不饒的又將紅唇貼緊過去,認真道:“姮娥很喜歡。”
沈緣扭過頭,漠然的瞥了對方一眼。
“……”
片刻後,他冰冷臉龐上多出些許無奈的笑意。
青年鎮守於月桂之前,漫天仙神都看見了他的無情和暴戾,只有這個小妮子才看見了那絲仁慈,那是沈緣極力隱藏的心軟。
他從不抗拒殺伐果斷,但也覺得應有必要的底線。
從內心來說,沈緣並不認可大天尊的懲罰。
哪怕是觸犯了天條,至少也應該給兩人一個痛快,相比起眼前的情況,他更傾向一刀把天蓬和女人劈成四瓣。
故此,沈緣才會一遍又一遍的“逗弄”天蓬。
將這頭蠢豬的力氣耗的乾乾淨淨,十不存一,讓它連做那事兒時都提不起勁來,至於那白衣女人最後是死是活,那就得看這蠢豬的毅力有多強了。
當然,沈緣也帶了點別的私心,只是這就沒必要對姮娥多言了。
“你離我太近了。”
青年回過神來,挑挑眉尖,想將這小妮子溫軟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扯下去。
“你是哥哥,有什麼關係。”姮娥撅噘嘴,勒著對方的脖頸不肯鬆手。
“……”沈緣感受著貼在自己耳畔的軟嫩紅唇,眉宇間多出幾分不善。
他雖很少跟人接觸,但又不是傻子,哪有兄妹間會如此親暱的。
念及此處,青年冷笑一聲,乾脆利落的掰開姑娘的手掌,將呆滯的姮娥拎在手中,順手扔回了寶座上:“我看你是欠收拾。”
多年未見,這小妮子竟是愈發肆無忌憚起來,一點也沒把自己這個兄長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