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蟬蛻金光蘊養,一個個乖巧的幼童皆是甦醒過來,圍著她親近的打轉,發出一道道清脆的銀鈴笑聲。
蔣輕蟬心中清楚,這上百個第五境的修行者,是師父留給她最後的防身手段,這也代表著師父預設了她的想法。
她揮手驅散這些千年靈胎:“告訴她們自由了,不願留下的皆可離去,由你們送去最近的縣城,願意留下的,你們需護其周全。”
靈胎們明顯將少女當作孃親對待,雖有些戀戀不捨,但還是聽話的飛散出去。
隨著它們將訊息傳出去,那群女人臉上皆是露出了困惑,明顯不太懂得自由是什麼意思。
“就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便不做什麼。”
哪怕師父已經離去,蔣輕蟬依舊不會違背對方的告誡。
沈緣說了少摻和,她便真的乖乖呆在子母河中,連河岸都不會踏足。
女人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依舊茫然的坐在地上,她們壓根沒有什麼想法,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就在這時,兩道啼哭聲響起。
她們下意識的圍攏過去,有人趕忙去拿玉盤。
降生的恰巧是男嬰女嬰各一個。
就在這時,生下男嬰的女人忽然怔了怔,她盯著幼童的身下,好像回憶起了某種恐怖的事情。
緊跟著,她臉上流露出一絲本能的厭惡和抗拒,拖著無力的身軀爬過去,然後陷入了沉思。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便不做……
她點點頭,確定不願意被這孩子用那東西欺負。
念及此處,女人堅定的伸手,扼住了男嬰的脖頸,用力掐了下去!
等到那兩隻小手不再動彈,她渾身一顫,下意識摸向脖頸上的紅繩,靈胎是必須要裝盤的,她卻將其弄壞了……
等待許久,卻什麼都未曾發生。
女人好像是逐漸明白過來。
她咧開嘴,轉身朝著子母河跪拜磕頭。
洶湧的河流中,黑裙少女平靜的看過去。
很快,一道道身影皆是匍匐下去,本能般的參拜對方,以至於其餘完全不知情的女人,也是茫然的跟著跪了下去。
萬人朝拜!
黑裙微拂,蔣輕蟬略微垂眸,呢喃道:“師父,徒兒很聽話,什麼都沒做。”
她重新抬起頭,在千年靈胎的簇擁下,徐徐抬起手掌,嗓音淡漠:
“免禮,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