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願不願意都無妨。”蔣輕蟬臉上的厲色消失不見,又開始柔聲寬慰對方:“你看看地上那個男人,他也不願意死,又能怎麼辦呢,人家是神君啊。”
“你想想,即便是他動了凡心,神仙是會罰他呢,還是乾脆利落的滅了這顆凡心?”
說話間,她的指尖輕輕按在宮娥的脊骨上:“一鞭打在這裡,讓你骨骼盡碎,再一鞭打向這裡,讓你魂飛魄散。”
隨著她指尖碰到哪處,宮娥就會渾身一顫,再扭頭看向奎木狼時,眼裡已充滿了怨恨。
“好一個蠱惑人心的小鬼!”
奎木狼在那宮娥的注視下,只感覺滿腹冤屈道不出來,憤怒拍桌而起:“本座只是想幫你出氣而已。”
蔣輕蟬鬆開手,雙腿搭在一起:“是極,只要神君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你這條小命又算的了什麼?”
她最知曉如何戳中他人的軟肋。
單純以天條相壓,沒有確鑿的證據,效果並不會很好。
但一個甘願屈尊降貴守在宮娥身旁的男人,又怎會忍受得住被對方誤會。
蔣輕蟬從來都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平靜,她心中的怨念早已沸騰,那跪在地上意識模糊之人,乃是養了她百年的義父。
但她同樣清楚,誰表現的更在乎,便會輸掉一切。
她不僅要贏,更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你還在等什麼,耽誤了神君的前途,你擔待的起麼!”蔣輕蟬收回視線。
宮娥突然慘哭一聲,匍匐在地,對著奎木狼用力的磕起頭來:“求求神君放了奴婢,奴婢不想死。”
話音未落,她突然用指甲狠狠的朝嬌臉上劃去,眨眼間的功夫,白皙臉龐上便是多出十幾道血淋淋的劃痕:“醜婢不配神君喜歡……求求您饒了醜婢……”
見狀,奎木狼臉色發白,踉蹌朝後面退了兩步,難以置通道:“我……我是在幫你啊……”
他心中知曉自己今日的確衝動了一些,也逐漸有了饒過那小偏將的意思,但卻從未想過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念及此處,他猛的將那偏將拎在手中,威脅道:“快告訴她,本座從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此話一出,就連江雲韶的臉色都是古怪起來。
堂堂一個星宿神君,此刻居然是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慌亂起來。
對方越不把蔣安康當人看,同為小人物的宮娥便會愈發生出兔死狐悲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