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御寶殿,其內空曠。
素袍女人安靜處理著案桌上的事務。
白衫青年自顧自的坐在旁邊,捧著經卷沉思苦想。
氣氛靜謐,只有偶爾的落筆聲。
不知過了多久,后土娘娘終於抬起頭來,溫柔道:“先前和你講的東西,可有領悟?”
沈緣放下經卷,點點頭,將剛才玉簡中背下來的東西,又是不急不緩的複述一遍。
聽完,后土娘娘面露沉思,感慨道:“在聽我講法之人裡,你的悟性當屬第一。”
“世上哪有什麼天才,我只不過是把別人休息的時間用來背誦罷了。”沈緣雲淡風輕的擺擺手。
徒兒的領悟,師父只是借來用一用。
等回到無崖山,他又會把后土傳授的經驗再複述給小輕蟬聽一次。
沈緣不生產知識,他只是知識的搬運工,順便從中賺取一點利潤,經過徒弟的二次解讀,許多晦澀難懂的東西也更好吸收一些。
后土娘娘笑了笑:“小友過謙了,修行之道可不是死記硬背能行得通的。”
聞言,沈緣挑挑眉。
不靠死記硬背能行嗎,答不出來就是一頓手板。
這些日子挨的揍,他遲早要找回來的。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有這般悟性,當初你又為何對清心滌神法毫無反應。”
后土娘娘略有些不解,許久後才釋然笑道:“法有萬千種,或許只是恰巧無緣罷了。”
她重新看向青年:“今日不講修行,繼續講元神。”
聞言,沈緣收攏了思緒,他深知這機會的來之不易,莫要辜負對方的一片好意,浪費在胡思亂想上。
見狀,后土滿意的點點頭。
兩者雖無師徒之名,但這一年半載下來,也算是有了些許師徒情分。
對方一心學好,她自然也會略感喜悅。
“昨日與你講明瞭元神為何物,今日便講講如何去穩固神魂。”
“其中法門無數,但也有優劣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