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童又指了指青年,義正言辭道:“還有劊子手,如果沒有他們……”
他頓了頓,苦惱道:“嘶,好像確實不影響什麼。”
“……”沈緣的眼皮跳了跳。
大仙娥懶得理他,繼續看著姮娥道:“你整天就跟這群人打交道,還能不能再氣我一下?”
說著,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厲聲斥道:“出來!”
伴隨著話音,石桌下探出一個小腦袋。
蔣輕蟬小心翼翼的嚥了口唾沫。
大仙娥放在石桌上的手掌驟然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齒道:“你真行啊,連凡人魂魄也認識,要不乾脆直接下去當個凡夫俗子算了,還來我廣寒宮作甚。”
姮娥埋著腦袋,雙手緊緊攥住袖口。
很明顯,那句充滿輕蔑的劊子手,已經讓她不滿到了極點。
見狀,封童看了眼沈緣,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也覺得這熱鬧看著有些無聊,伸個懶腰道:“行了,快回去吧,我們還等著喝酒呢。”
區區一個小仙娥,在兩頭大妖面前蹦躂來蹦躂去的,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若不是那小妮子提前說過了,壓根都不需要沈緣發話,封童甚至連妖身不用展露,就能隨手兩巴掌給這女人拍回太陰星宮。
“你在趕我走?”
大仙娥渾然不覺的瞪過去。
封童收回手臂,饒有深意的笑道:“我趕你走,總比一會兒有人揍你要好吧。”
“放肆!”
大仙娥驟然起身,剛準備說點什麼,卻突然看見了姮娥滿滿一腦袋的簪子。
她瞪大眼睛,連手指都開始發顫:“誰允許你佩戴這些骯髒之物,你想用這濁意汙了廣寒宮不成!”
話音未落,大仙娥驟然祭出法力。
十幾支泛著靈光的簪子轟然碎去,化作漫天齏粉,飄飄然落下。
“……”
蔣輕蟬怔怔看著漫天粉末,眼中突然多出一抹淚光閃爍。
見狀,封童乾咳兩聲,幸災樂禍的看向大仙娥:“得嘞,您現在恐怕走不掉了。”
幾乎在同一瞬間,一直安靜打坐的沈緣緩緩睜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