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蔣安康絕不是那種會在義女身上省錢的人,更不可能愛惜面子到這種地步,眼看著小傢伙有生命危險,都不願開口朝自己借幾枚仙玉。
“有事沒?去我那兒喝兩杯。”沈緣晃了晃手中的仙酒,表情平靜,心底卻是略有些感嘆。
他的確不喜歡麻煩,所以懶得去結交朋友,但如果已經認下來了,也不介意稍微麻煩一下。
蔣安康明顯有些錯愕,然後趕忙訕笑道:“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
聞言,沈緣徑直駕雲來到天庭外,正準備回無崖山,卻被一個熟人攔下。
今天的封童沒有趕車,而是笑盈盈的負手而立,瞧了眼對方手中的仙酒:“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慶賀這等喜事,怎麼也不請我。”
說罷,他便伸出手來,左手拎著兩隻燒雞,右手則是提著一籃仙果:“幸虧我臉皮厚,早有準備。”
沈緣略微蹙眉,有些沒明白這頭獼猴的意思,這是找藉口來蹭酒的?
但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兩人的關係很有些奇妙,封童身為獼猴的時候,沈緣吃了它的二哥,兩人是生死仇敵,但對方身為仙官的時候,兩者卻又算是互有幫助的熟人。
若沈緣身死道消,封童只會拍手叫好,但在沒死的時候,兩人也可以一起坐下來聊聊天。
就這樣,一行人慢悠悠的回到了無崖山。
沈緣剛剛落地,便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那道久違的身影,竟是早已在洞府門口等候。
一裘雪白長裙微拂,姮娥懷裡抱著兔子,兔子則是舉著一個包裹,尖叫著質問道:“哥哥怎麼才回來!姮娥快看,旁邊那個人就是上次在青花山和哥哥一起飲酒的那個,宮娥也是他點的!”
聞言,蔣安康眼皮跳了兩下。
沈緣出奇的沒有用法力堵住那兔子的嘴,緩步來到小妮子身旁,想了想才道:“怎麼又來了?”
姮娥捂嘴一笑,她已經逐漸習慣了對方說話的方式。
這句話其實可以理解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小妮子輕輕搖頭,伸手替沈緣卸掉銀甲:“今日是哥哥的壽辰,姮娥又怎能缺席。”
“不是剛剛才過完……”沈緣脫口否認,話說到一半,整個人卻突然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