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搞不明白了,這傻嗶突然跳出來刷什麼存在感,自己有萬妖殿傍身,不怕報復,所以才敢懟那鬼王兩句,蔣安康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返虛境天將,憑什麼敢得罪頂頭上司。
“嘿嘿。”
蔣安康傻笑兩聲,壓低聲音認真道:“若是看著沈兄弟獨自承受,蔣某和王宣那個畜生有何區別。”
“別叫我兄弟,受不起。”
沈緣毫不猶豫的擺擺手,經過這段日子的交往,本以為蔣安康是個機靈人,沒想到就是個姮娥二號。
他做事都是有分寸的,絕不會超出能力範圍。
比如這一次,事情因沈緣而起,壓根就和其他人沒關係,他也知道了隔間內鬼王的身份,更是仔細思考過後果,確定能承擔得起,這才會驟然出手。
但像蔣安康和姮娥這種人,卻總是因為頭腦發熱,去抗那些根本抗不住的事情。
沈緣對這種性格人向來避之不及,說好聽點叫講義氣,說難聽點,這樣行事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
自己都已經把事情全部攬過來了,姓蔣的安安靜靜站那兒看戲不就行了,完全沒有再站出來的理由。
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們的親朋好友又該如何自處,豈不是整日沉浸在痛苦懊惱之中不得自拔?
偏偏這種性格的蠢貨又最容易打動人心,堪稱三界中最大的麻煩。
沈緣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願意成為站在墳頭前方借酒消愁的那個人。
他曾體驗過這樣的滋味,並且不希望再嘗試第二次,所以一直以來都儘量避免和這種蠢貨打交道。
“沈兄弟這是怎麼了?”
發現對方的態度突然冷淡下來,蔣安康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後腦勺,隨後又看向那鬼王,姿態不卑不亢道:“多謝鬼王誇獎。”
反正都已經惹下麻煩,還怕個鳥毛。
兩個人抗總比一個人抗輕鬆,大不了舍了這身銀皮下界去混口飯吃。
眼睜睜看著兄弟受難,單獨把自己摘出來,蔣安康活了幾百年也還沒學會這門本事。
“不用客氣,希望你的脊背能一直挺得那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