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西說著,冷漠的眼神掃過何家人每個人的臉,繼續道:“我相公早就已經恢復了記憶,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你們親生的,不說破是不想太難堪,說到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是因為我跟你邱芳芳有那麼一丁點的血緣,相公早就讓你們償命了,你們還有臉來鬧。
可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我也很清楚,別拿什麼血緣說事,我爹孃的死絕不是那麼簡單,我還得好好查查是不是你們何家為了霸佔我們家的東西害死的呢,你們最好給我小心著點,要是讓我查到什麼,我不會放過你們!”
阮西西說到這兒,戾氣佈滿了整張臉,好一會兒才壓制住,剛才她是真的想殺了何家人算了,想想何家人對相公和原主做的事情,這何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該死!
都該千刀萬剮!
“既然事情說開了,那今日我把話放在這兒,我不想在聽到你們自稱什麼娘爹大哥大嫂,你們不是,也不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到了約定的日子,我就去收錢,晚一天都不成,少一分都不成。”
何老三聽著阮西西的話,也贊同的點頭,“我同意我娘子的話,我們一直都沒有逼迫你們,甚至從未上門去催過提醒過,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是你們自己把路走窄了,是你們咎由自取。”
“最後再補充一句,要想過好日子還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總想著佔便宜是不可能會長久的。”阮西西說著,便轉身往家裡去,跟何家人廢話這麼多,她都差點忘記自己下午還有活了。
何老頭和邱芳芳已經完全傻眼了。
何老三恢復記憶了,那也就是說他們再也不能打著旗號來佔便宜了。
而且何老三和阮西西的態度很明朗,是不可能讓他們繼續佔便宜的了。
可是怎麼辦?
到時候真的要搬出去不成?
可是如果不這樣,他們只怕真的敢去找何安,若是何安的名聲受影響,那婚事只怕是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會受到影響呢。
不成,無論如何也不能影響到何安。
一想到這裡,何老頭和邱芳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心裡對何老三和邱芳芳恨得要死不活的,可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見何老頭和邱芳芳都不說話了,何老大和劉桂花卻站不住了,何老大沖著何老頭道:“爹,你怎麼不說了,你還真要把房子和地都給他們?”
一聽到何老大這話,何老頭心裡湧出一些不安的東西來。
還沒等說話呢,何老大又道:“爹,我可告訴你,這房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我們一家的,我是何家的長子,長子知不知道?至少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
對了,何安這些年花了家裡那麼多錢,他那一半也該是我的了。
再說你們當初霸佔人家阮家的錢,也是為了給何安,既然不是我花的,那就跟我沒關係。
這房子是我的,誰也別想動。
還有當初我們家是有地的,當初爹你寫的明明白白的,家裡一共六畝地,既然老二老三不是親生的,那這地我一般何安一半,當初你揹著我把地賣了給了何安讀書,這件事我可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就要房子和我的地,你們欠西西的,你們自己想辦法,誰也別想動我的地,誰要是敢動我一家人的命根子,我就跟誰拼命。”
何老大是真的要瘋了,他可不想帶著妻兒流落街頭住什麼茅草屋,更不會去種什麼旱地,村裡很多旱地,根本種不出東西來。
什麼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