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當初何家人說何安早晚能考中,可是都好幾年了,何安一直連個縣試也沒過,既然沒過,那你說咱們這錢是不是能要回來了?”
“對,我當初可是給了三十文呢,三十文雖然不多,但是也能割好幾斤大肉了,正巧最近家裡不寬綽,要回來還能寬綽一段日子。”
“要,一定得要回來,老孃當初給了一百文,當初是看在何安要考中的份兒上,可是這何安好幾年都沒考中,這錢可不能白白就打水漂了。”
“誰說不是,這連著四年都沒中,今年就能中,其實有些話藏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一直都想說,我看他們何安就沒有這命,何家人折騰也還是白折騰。”
“既然如此,那咱們更應該要回來,何家人要是不給,咱們就去他家搬東西。”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何老頭的臉都快黑成炭了,邱芳芳還在一旁對著那些人大罵,這無異於火上澆油,何老頭真是恨不得立即打死邱芳芳。
“你給我住嘴吧,你再敢多說一個字, 打死你。”何老頭氣得不輕,衝著邱芳芳怒罵。
“老頭子,你咋回事,是他們先說咱們兒子的,你不生氣?”邱芳芳有些委屈。
“他們也是受人挑唆,你要罵要打也得衝著正主兒。”何老頭見邱芳芳委屈心裡也有些軟了,其實他也很生氣,只是他一個男人怎麼能潑婦罵街,那不是太丟份兒了。
一聽何老頭提醒,邱芳芳才想起這一切都是阮西西那小賤人的錯,是阮西西那小賤人挑唆的。
於是她摩拳擦掌就啊喲去撕了阮西西。
只見她一雙黑乎乎沾滿了豬屎和油汙的手就要抓到阮西西的衣裳,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大棍子直接抵在了她胸口,正是何老三!
自己小媳婦白白淨淨的,可不能被這噁心的東西給汙染了。
邱芳芳一邊張開大口罵著,一邊兇狠的瞪著何老三,試圖甩開這棍子,可是卻根本不是何老三的對手。
最後就呈現出這樣一幕,邱芳芳胸口被棍子抵著,一臉的兇狠,雙手不停地搖擺想著觸及何老三,遠遠看上去就跟犯了瘋病一樣。
越是打不到,邱芳芳越是生氣,手上夠不到,可是嘴上卻不缺,什麼難聽的話都能往外冒,開始還能收斂點,可是漸漸地就跑了味兒了。
一些村民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勸說道:“邱芳芳,你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咋還說話這麼難聽,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積點口德。”
邱芳芳這邊正氣著呢,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調轉槍頭就對著剛才勸她的村民開腔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罵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媳婦跟你有關係,咋地,你心疼了?我就說嘛,阮西西這丫頭這麼能耐,敢情在後面撐腰的不止老三一個呢。”
“可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德行,一大把年紀了,那東西能不能用還兩說,就不怕給自己的子孫後代臉上抹黑?”
邱芳芳罵人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極盡侮辱之能事,當時罵的那好心勸說的村民黑了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過去。
關鍵是誰不知道這村民是什麼樣的人,那可真是堂堂正正一輩子,一句粗話都沒說過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