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阮西西機會多得是。
他現在愈發覺得阮西西就是故意激怒囚犯方劉桂花他們,就是想讓人家覺得何家人可惡。
進而達到抹黑何家讓何安不能入仕的目的。
這小妮子的心黑著咧。
她這是在報復何家。
而他卻又被她抓住了七寸,誰讓何安和何家的前途在他心目中最大。
所以,儘管再不情願,無法嚥下這口氣,也必須得嚥下去。
何老頭狠狠地瞪著邱芳芳和劉桂花,把她們拉開,才又擠出笑意對阮西西道,“西西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說小曼你似的小輩,你怎麼能打她,你打小曼,你嫂子和你姨媽能不生氣嗎?好了,起來吧,你雖然捱了打,但是你姨媽和你嫂子也吃了虧,這件事讓我看就這麼算了。”
說著,她又對著周圍的人道,“小孩子打架而已,不礙事,大傢伙都散了吧。”
何老頭三言兩語就想把人給打發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可即便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像何老頭說的那麼簡單,大傢伙也最多是口頭上數落幾句,而不會真的挺身而出做什麼。
當然阮西西也沒有真的指望他們做什麼。
她只是不想就這麼算了,至少不能讓人覺得是這麼簡單。
“姨父,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欺負小曼了,我又敢欺負小曼嗎?還不是小曼故意欺負甜甜,我說了幾句,你們就一起上來打我們?”
“放屁!”邱芳芳眼見阮西西又要扮做柔弱混淆黑白,頓時不幹了,怒不可遏上前指著阮西西對著大傢伙道,“你們都別被這小賤人給騙了,你麼看看她給我弄得,這丫頭的心黑著呢。”
阮西西聽完邱芳芳的話卻是心裡一喜,隨即眼眸佈滿了氤氳的霧氣,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樣子。
何老頭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等阮西開口,就衝上去拿旱菸杆子敲打著囚犯方的後背,怒罵道,“好了,你閉嘴吧,自家孩子,何至於弄得這麼難堪。”
隨即,又對阮西西道,“西西,你姨媽性子急,說話不好聽你別往心裡去,你不是出來吃飯的嗎?你姨媽剛才給你端進去的白米粥饅頭什麼的夠不夠,不夠讓你姨媽再給你拿點?”
阮西西眉頭一挑,輕輕一笑,道,“姨父?你這是給我們留飯了嗎?我們還餓著呢?讓我看看,姨父給我們留的什麼好飯?”
何老頭:“——”
“姨父,你不是說給我們留飯了?可是怎麼——”阮西西走到飯桌前,看著已經什麼都不剩的飯桌,回頭又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何老頭,“姨父,不是說你們吃完會給我們留飯的嗎?”
何老頭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他拼命壓著自己的怒火,保持著慈祥的一面,可是已經極為艱難,甚至額頭上青筋暴起,所以就導致他的面部表情和聲音怪怪的,好似是在笑,可是又讓人心底發寒,“西西,姨父以為三個饅頭三碗米粥夠了?怎麼?不夠嗎?沒關係,我讓你姨媽現在就去給你做。”
“姨父,拿米粥不是讓大嫂給摔碎了,饅頭不是讓小曼搶著吃了嗎?”說著,阮西西指了指地上碎掉的碎渣,還有碎渣上的粥粒子。
“奧,這樣啊,沒關係,我一會兒狠狠地教訓他們。”何老頭嘴角一抽,卻不得不繼續保持微笑,“楠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吃飯了,剛才你大嫂說看他坐起來喝粥了,是不是沒事了?”
“姨父,我是想著弄些米粥餵給楠楠,這不是許大夫說的,說楠楠吃得好,興許還能活下來,可是沒想到我才剛要喂,就被大嫂把碗奪過去給摔碎了,大嫂還說我們就是賤胚子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還說楠楠趁早死了才好,她才能拿到管家的鑰匙。”
說著她又露出懵懂的表情,看向何老頭問道,“姨父,管家的鑰匙是什麼,為什麼大嫂說只有楠楠死了,她才能拿到,為什麼姨媽又要跟大嫂打架呢?”
何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