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姐姐的話,阮楠楠乖巧懂事點頭,轉而繼續跟阮甜甜玩著掰手腕的遊戲。
趁此機會,阮楠楠也皺眉打量起原主跟弟妹住了多年的小破屋子。
這是一間不足三平米的屋子,有一個很小的窗戶,即便是太陽光毒辣的時候也只能透出微弱的光來,以至於姐弟妹三人的面板因為缺少陽光照曬都有些病態的蒼白。
屋子裡除了一張坐上去就吱嘎吱嘎響隨時都能壓塌的床之外,就只有一床棉絮都幾乎沒有了的還散發著黴餿味的破爛被子,是何家人本來打算扔掉的。
而她記得阮家原本有寬闊舒適的大床和厚實軟和的被子的,只是現在已經在何老頭和邱芳芳的屋子裡。
目光收回落在姐弟妹三人的衣服上,都是補丁摞著補丁,而且春夏秋冬就這麼一套衣服,邱芳芳美其名曰讓他們體驗生活的不易。
想到這裡,阮西西嗤之以鼻,她邱芳芳倒是用阮家的錢給自己添置了不少的衣服,她怎麼不去體會生活的不易。
而即便是這些,也已經是姐弟妹三人唯一的家當了。
除此之外,概無其他。
阮西西一邊用手摸著弟妹的頭,一邊陷入了深思。
自己既然已經代替原主,那便得為未來打算。
別的不說,現在已經是夏末了,這裡的秋天又短,轉瞬便到了冬天,她記得這兒的冬天不僅漫長而且酷寒。
不說遠的,去年原主和弟妹的手臉耳朵腳都凍成了蘿蔔,大冷天風颼颼的灌進來,姐弟妹衣服不敢脫抱在一起取暖,後來實在是冷,就去外面抱了稻草塞進衣服和被子裡。
可即便是這樣,還遭到了邱芳芳和劉桂花的一頓毒打,說那稻草是他們何家的,他們這是偷盜。
而且這屋子實在是不適合住人,繼續住下去,對姐弟妹三人的身體健康無益處。
當然,她已經盤算著離開何家。
只是離開之前必須得攢一筆錢才成,據她所知,何家應該是還有一些錢的,只是應該也不多了,是留給小兒子何安交束脩費的。
可那錢原本就應該是他們阮家的,當年阮父阮母驟然去世,是留下了一些銀子的,她雖然記不真切,但是約摸著也有個七八兩。
之前的五兩,算是何家歸還賣房子的錢,可剩下的七八兩也必須拿回來。
還有何家人這些年對他們姐弟妹三人的“好”,她也得好好“報答”回去才成。
想到這裡,阮西西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這時外面傳來劉桂花喊人吃飯的聲音,阮西西收回心神,囑咐阮楠楠一聲,拉著阮甜甜出去。
許是因為破了一筆財,何家今天的伙食水平有些下降,可即便如此也已經是原主和弟妹無法企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