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津渡問:“我睡哪裡?”
虞諱本以為會問徹夜未歸被發現了怎麼辦,如今看對方似乎已然有了對策。
然後他就被問住了。
過來得比較倉促,床單被套這些,都是臨時買來。很多東西助理只准備了一份。
林津渡從這的一瞬間的語塞明白了什麼,覺得不是什麼難解決的問題。
“這床一米八,足夠咱倆睡了。”
他想了想:“你要是睡不著,我還可以給你講故事聽。”
作為一個待過孤兒院,大學還經常露營的人,朋友間擠一擠大通鋪睡,很正常。
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又改口道:“我也可以睡沙發。”
大佬一般都有潔癖標籤,林津渡表示相當理解。
虞諱:“……不必了。”
他把被子給林津渡,自己蓋著毛毯躺在另一側。
助理擔心山間溫度低,特意又買的毯子這時派上了用場。
林津渡睡前承諾:“這床夠大,滾一圈都不一定能捱到,我保證規規矩矩。”
虞諱輕嘆:“你安心睡就好。”
山中雨後的夜晚,有著春寒的料峭。
屋內,一個呼吸聲很快均勻,一個呼吸很輕。
黑暗中虞諱睜開銳利的雙目,靜思自己為什麼會同意同床的主意,他一向有著很強的領地意識。
林津渡被“賣”,是虞熠之的責任,對方大可當甩手掌櫃,但仍舊願意留下來幫忙探察。於情於理,他都該負起責任。
虞諱提出了問題並自我給出答案。
更重要的是,林津渡知進退懂方寸,從來沒有任何逾矩無禮的行為。
下一秒,林津渡翻身一週,一隻腳丫子過界伸進了毛毯裡。
虞諱:“……”
長期沒人住,窗戶有點問題,合得不是太攏,風順著不斷往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