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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博士他們倆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下了飛機,他們倆還是強打起精神,帶著隨行的所有工具,馬不停蹄地朝阿爾法他們所在的房間趕去。
少校也已經聽說了這件事,震驚於事態變化之快,完全始料未及。剛才還想著要抽空把自己在戰場部署上的變動說給他們聽,結果就這麼半天不到的功夫,阿爾法就倒了。聽聞博士到來,雖說手頭的事務實在是不少,他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他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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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接我,真是辛苦你了。”站在停機坪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少校,博士感慨道。
“沒事,難得來一趟,還是接你一下吧。順便我還要去交代下工作。”少校快步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他們都挺好的,這段時間的正面戰場以我們的部隊為主,我暫時給他們安排了這周邊區域的崗哨和警戒任務。”
“嗯....行....”博士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回答得也有些勉強。現在他心裡最在乎的其實就是阿爾法,她到底“精神失常”在哪兒了,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這都是他眼下最關心的問題。
或許是察覺到了博士的心不在焉,少校也沒再繼續嘮叨什麼,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帶路。
說實話,這裡如果沒有人給他帶路,他肯定找不到哪兒是哪兒。整片前沿陣地其實就是各個部隊在推進中原地休息時駐紮的臨時營區,規模很大,而且蔓延得很長,遠看過去起碼有幾公里的跨度;更關鍵的問題是,這邊因為是臨時營地,基礎設施相當緊缺,不論是休息區域,還是裝備庫,亦或是指揮區域,哪兒哪兒都是用運輸車組建出來的移動平臺,外人走進來真的是一頭霧水的。在少校的帶領下,他們七彎八繞地穿行於車群中,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哈,Rodot叔叔!”靠在車旁的約塔看到博士他們一行人出現,驚呼著跑了過來,“叔叔你快救救姐姐吧,她....她睡不醒了.....”
“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看著她一臉無辜又略帶哭腔的喊聲,博士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叔叔一定會有辦法的!”
恰好之前巡邏營區的貝塔和伽馬也帶著兩個小隊的機械士兵回來了,看到博士趕到,打了聲招呼,就幫著他開始辦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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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傷,但是身體機能看起來就像是被紮了一刀一樣,真是奇怪....”助理看著面前的阿爾法,百思不得其解。阿爾法的裝備已經被解除,此刻正處於待機狀態,靜靜地躺在一輛運輸車上;就在這略顯簡陋的環境中,他們正在盡他們所能地進行著檢查和修復。
“他們之前說的眼前看到的那種幻覺,就是記憶模組聯通道視覺處理系統進行的對映;那麼如果記憶模組對映到更多的感知覺模組呢?”博士放下手中的電烙鐵和焊接條,帶一些誘導性地問道。
“也就是說,她這依舊是幻覺麼?”助理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出現了更進一步的問題,“那為什麼她就是醒不過來呢?機能還下降得和真的被紮了一刀一樣?”
“因為她就以為是真的了。”博士摘下一次性手套,甩手扔進了工具車上的垃圾桶,“走吧,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在這兒搞不定這問題。”一邊收拾東西,他一邊繼續說道:“這種感覺在人類身上也有可能出現,就是幻痛。但她這個就很奇怪,你提出的問題其實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可能只有帶回去,藉助後勤總站那裡的裝置才可以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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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阿爾法問道。虛無縹緲的意識層中,一個人背對著站在不遠處。
面前的那人身著黑色特製戰衣,留著一頭白色長髮,他手持長劍,默默地站在那裡;看他的反應,一定是聽到了阿爾法的問話,但他並不打算回答阿爾法的提問。他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阿爾法,淡紅色的雙瞳透露出讓人驚懼的殺氣,他緩緩地把手中的劍放下,一步步靠近過來......
他從背後抽出了那把短劍......
突然,眼前的那人彷彿閃爍了幾下,變得和原先不一樣了:淡紅色的雙瞳褪成了碧藍色,長髮也在那幾次突如其來的閃回中變成了乾淨利索的短髮....
那人不斷靠近,面容逐漸在閃爍中變化,最終固定成了短髮的形態;而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彷彿是後腦勺突然被打了一棒子一樣,完全失去了意識.......
意識層連線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