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又一次從床上醒來,迷迷糊糊的她翻身看了看窗外,天還矇矇亮。“我記得昨天是歐米伽把我抱回來的,是從哪裡來著?”她捂著腦袋開始檢索自己的回憶,看到身上穿著的淡藍色連衣裙,她猛然想起來了。“訓練室,對的,昨天是在訓練場裡......我睡著了吧?”回想起昨天的情形,她感到臉有些發燙;開啟了昨天挎著的單肩包,那塊應急電源還在,“還是還給他吧,欠著他的東西總不太好,不能忘了......”她梳了一下頭髮,然後快步離開了房間。
她在走廊上快步走著,“我等下怎麼和他說呢?對了,這個點他應該在練拳吧,我會不會打擾他?等下,他有可能在訓練室,會不會不在房間裡?”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她搖了搖頭,拋開這些五花八門的雜念,等她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她已經站在了歐米伽的房門前。
只是和昨天不同,歐米伽的房門鎖上了,“他可能還在睡覺吧,我等一會兒?”阿爾法這樣想著,但心裡卻想著早點見到他,思忖了片刻後,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可能還沒起來吧......”阿爾法想了想,就靠在牆邊站著,等在那裡。
走廊盡頭的窗戶逐漸透出了光亮,她回想起來,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大概已經在練拳了,而現在房間裡依舊是一片死寂,她感覺不太對,伸手敲了敲門。
依舊沒有人回應。
阿爾法又敲了敲門,或者說,這次是用手拍門了。
“歐米伽,你在嗎?”她在門外叫道。
.......
“博士,你要不下去看看,阿爾法好像有點狀況。”助理趴在桌子上,被從監視器中傳來的那聲喊叫驚醒的助理趕忙坐起身,把博士叫醒了。
“嗯?啥事.....”博士也是睡眼惺忪地起身,他看了看螢幕,“唔,這樣啊.......我猜到會這樣,把歐米伽的房門給她開啟,我猜歐米伽會給她留下點什麼,讓她自己進去找找吧。”
阿爾法還想敲門,這時,門突然被開啟了。還以為是歐米伽來開門,她已經想好了怎麼開口了,然而等待她的僅僅是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人呢?會不會是躲在哪裡了......”阿爾法看了看門後,沒有人;開啟衣櫃,沒有人;瞄了瞄床底,還是沒有人,“歐米伽,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裡!”阿爾法喊道,房間裡依舊寂靜無聲。她坐在他的床上四處張望,“奇怪,他到哪裡去了?”這時,她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她伸手把信封拿來,從中取出了一張信紙。
“這年頭還寫信啊?”她笑著抽出了那張信紙,紙上的字很多,而且有些像是被水滴過一樣,有些地方的墨跡已經模糊。她坐在床邊看著,漸漸地,她的笑意消散了,起而代之的是悵然若失帶來的心痛。
“阿爾法,能遇到你我感到很快樂,能和你在一起讓我感到很高興,但是我有我的使命。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議會的戰士,戰鬥是我們的本職。
我是多麼想和你在一起,曾經作為一個常規義體的我,經歷過太多的犧牲,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可以依靠的同伴。無數次我幻想著和你以後一起訓練,一起戰鬥。然而現在已經做不到了,出征的指令來得如此突然,昨天下午剛剛才得到訊息,晚上就要出發了,當時你在睡覺,就沒有打擾你。
我在S戰區,盼望你的到來。”
淚水不知不覺地淌落,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打在信紙上。她不知道的是,僅僅是幾個小時前,歐米伽也曾含著淚,一邊留下這封離別信。
被淚水打溼變得皺巴巴的信紙又一次被淚水浸染。戰爭讓他們被迫分開,他們甚至還沒能來得及互訴衷腸,互相傾訴對彼此的愛慕和依戀。命運的轉輪總是自顧自地轉動,留下的只是讓人心碎的哀嘆。她坐在床邊,情不自禁地大哭起來。
.......
“博士,你來看看吧!這邊情況不太對.......”助理看到螢幕裡指示器的反應,也嚇得驚慌失措,之前坐在旁邊的博士卻已經不知去向,他趕忙跑出房間去找人。
.......
阿爾法捂著臉低頭哭著,博士蹲在她面前看著她,“阿爾法,你放心,他不會離開你很久的,等你的機體測試完成,等你的戰鬥能力達標,我就送你過去,去到他身邊,和他一起。”
“真的嗎?那我....我該怎麼做?”阿爾法抬起頭,面頰上的兩行淚痕光亮亮的,清晰可見。
“來,跟我來吧。”博士牽著阿爾法的手,拉著她起身,帶她進入了研究室。
正好助理也趕到了宿舍層,看到博士和滿臉淚痕的阿爾法,他心領神會地跟在博士身後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