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笙有些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看著那一支被放在許墨手邊的鮮花,她眼神發亮,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許墨看了她一眼,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的手指,伸出去指了指鮮花,挑眉笑道,“你就這麼想要嗎?剛剛又是誰口口聲聲拒絕的?”
聽見這話,左晴笙毫不在意,立即伸手,示意他將花放到自己的手心當中,她眯著眼睛,一臉狗腿的笑意,而那男人無可奈何的笑了一聲,似乎也覺得她有些無賴。
“多謝啦。”
左晴笙笑了一聲,將花給接過來,隨即手指一轉,在花心的位置小心的掰開了幾片花瓣,從裡頭拿出來一張藏得規規矩矩,幾乎讓人方覺不了的小紙條。
她將紙條在手指尖展開,一臉得意的對著那男人笑。
許墨看到這紙條,也有些驚奇,微微瞪大了眼睛。
“呀,左小姐可真是眼力過人啊,藏得這麼深的紙條都能被找出來,我剛剛拿著花的時候,可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兒呢。”
那女人但笑不語。
她才不會告訴許墨,是因為自己曾經看見過一樣的套路,剛剛他放在桌上的時候,自己可是盯了好久,才終於確定是不是存在蹊蹺。
左晴笙看著紙條上寫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笑容也在唇角凝滯了一下。
“屬於你的……”
她輕輕的念出聲音來,卻又為了這四個字而發愁,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四個字在舌尖盤旋了好久都揮之不去,越過紙條,目光對上了那男人淡淡笑意的臉,她有些微微發愣。而目光越過許墨,落到了那個正緩緩朝著裡頭走來的男人。
左晴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自動一轉,躲到了桌子下頭去了。
等到她都已經鑽到了桌子底下,面前是許墨緊緻修長的腿,目光在某一處滑過,她面紅耳赤的低下頭去。
她懊惱了一聲,暗恨自己剛剛真是傻了,竟然被嚇到鑽桌底,不知道許墨是要怎樣的笑話自己了,而她正打算又鑽出來,餐桌上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冰冷,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許先生真是閒情雅緻。”
那男人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了許墨對面的餐盤,上面乾乾淨淨的,但餐具卻有些凌亂,看得出來有人動過的痕跡。
他的目光正打算要往下落,然而許墨對他笑道,“倒是不必您有好興致,賀總您一個人來的嗎?”
賀廷琛淡淡道,“約了人……”他頓了頓,隨即又說道,“談業務。”
聽見這明細那解釋的話語,許墨不由得長長的“哦——”了一聲。
賀廷琛轉頭看他,平靜的毫無波瀾的目光落到他似笑非笑的臉上,他漸漸沉了臉色,越發的陰冷了起來。
“那我就不打擾了,慢用。”
他走時,目光落到桌子底下,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即邁著長腿走開了。
等到那男人都已經走得老遠了,許墨才輕輕的踢了踢腿,聲音帶著笑意。“那位小姐,公眾場所鑽桌子底下面對男人的身軀,您是否會有任何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