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因為喝了酒,頰上暈出團團淡粉色的腮紅,和白皙的臉融為一體,並不突出,卻又格外嬌媚。
而那雙眼睛,此時水汽氤氳,便讓人想起溫柔水鄉,脈脈含情的江南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小家碧玉的輕巧優雅,但她卻又多出幾分柔軟的嬌媚。
多一分便成了妖嬈,少一分卻又變得純真。
左晴笙的語氣並不好聽,那男人卻也跟著笑。
“倒是我沒有想到,今天能這樣巧的撞上你,這地方,第一次來吧?我以前都未見過你的身影。”
左晴笙不置可否,又是一口,嚥下一杯酒。
並不辛辣也不醉人,倒是個消愁愁更愁的法子。
他笑了笑,揮手招來侍者,和那先前服務左晴笙的男人說了幾句,看起來很是熟練的樣子,那侍者抬起頭看了左晴笙一眼,見她一直沉默著,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
“小姐,您和這位先生認識嗎?”
左晴笙尚且還未說話,倒是許墨先笑出了聲音來,語氣有些幽怨,卻又慢慢都是戲謔。
“喲,阿信你難不成還覺得我是個趁著女人醉酒,就上期拿去騷擾的登徒子嗎?”
那叫阿信的侍者聳了聳肩,卻只看著女人,許墨挑了挑眉,左晴笙才抬起頭來,淺淺笑了一聲,說道。
“不認識,幫我趕走吧。”
許墨像是沒有坐穩一般,瞬間身子滑了一下,有些驚悚的瞪眼看著那女人。
“喂喂,你們可真是兩個沒良心的,枉我以前還各種優待縱容,如今卻是一個懷疑我人品,一個假做不認識我?”
見他似乎終於要惱了,左晴笙才又笑著說了一句。
“嗯,認識認識。”
語氣無比的敷衍,阿信才又走開,給許墨端來了酒,再離開的時候,目光在左晴笙的身上滑了一圈,看似一點兒跡象都不留下,卻又衝著許墨說道。
“少喝一點兒,等會兒送人回家。”
許墨正在倒酒的手一頓,似乎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將杯子往下一送,“噠”的一聲,落到瓷桌上。
而他挑著眉頭,對那男人怒目而視,“阿信,你存心的是吧?好不容易來喝個酒都要被你干涉?”
阿信閉了嘴,雖然還有幾分不服氣,卻也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離開了兩人的卡座,轉身去招呼另一桌客人了。
左晴笙這才笑了一聲,神色很淡,問了一句。
“你們倆很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