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吧?”
左晴笙忍著內心當中湧上來的噁心和煩躁之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還好,就是這一陣兒實在是太強烈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突然疼痛難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片段。”
她說著說著,突然一頓,看著眼前的女人,試探的說道。
“那就是因為你說的那個人了?”
阿靜也跟著點頭,“不過小曲曦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她最後的真實蹤跡。”
然而就在昏迷前的一瞬間,左晴笙心中想到的,竟然是一句,“怎麼可能想不到呢?她可是就在眼前啊!”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有多久,左晴笙緩緩的睜開眼睛,出乎意料的,自己雙眼疼痛難忍,倒是比自己的腦子都還要痛苦百倍。
她抬手想要揉一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可是誰知道觸手有些疼痛,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插著針,順著一截透明的管子上去,點滴瓶掛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她看了有一會兒,從那“滴答滴答”一直往下落的液體上,看著流進了那個小小的轉角處,然而一直滑落下來,進入自己的血管之中。
左晴笙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蒼白無力,跟一隻雞爪子似的,瘦削的手指果真是一根竹筷子似的,看起來有些可怕。
然而她沉默了良久,抬起頭來,才落入了那男人一雙深黑的眼眸之中。
眼白還泛著血絲,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久沒有睡覺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她看著,就不禁笑了一聲,說道。
“廷琛,你看看你的臉,怎麼這麼白啊?”
一句話說出口,實在是太艱難了,她嗓子裡疼痛難忍,甚至開口的聲音都無比的沙啞,她還是在裝作自己毫無所謂的樣子。
衝著那個男人笑。
賀廷琛並沒有什麼笑的心思,就算是知道眼前的那個女人是在為了讓自己安心,然而他還是走了過去,將女人伸出被窩的手給塞了回去,蓋好被子,就連邊角都跟著掖上去。
衝著她說道。
“行了,就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現在時間也還早,沒有東西給你吃。”
女人微微的笑,明明已經是在將自己如今最好的狀態拿出來了,然而讓她那一張慘白毫無血色,又憔悴不堪的臉擺在眼前的時候,想必所有的人都會大叫不妙。
“但是我已經不困了,不想睡覺了,睡得太多了。”
她忍不住小聲的嘟囔了幾句,然而那男人聽見之後,不怒反笑,“終於睡夠了嗎?晴笙,你知道你這幾天醒不過來,究竟讓我……我們有多擔憂嗎?”
他笑著,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