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說得上是格外平淡無奇的一句話,然而在那個女人說出來之後,左晴笙明顯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內心都在顫抖。
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語,也不知道究竟以前是不是有人給她說過,總之,左晴笙只覺得自己極其觸動。
“嗯,多謝你了。”
阿靜在對面沉默的看了她半響,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一把將她給給握住,兩人手指相觸,原本阿靜是打算要來一番深情對白的。
但是沒有想到一碰到那女人冰冷刺骨,似乎都能夠瞬間凍僵人的手指的時候,她只覺得寒氣瞬間逼近,瞬間就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左組長,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啊……”
阿靜忍不住哭嚎了一聲,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另一隻手, 連聲抱怨。
但是對比起來自己的冷,她更是有些擔心起來了左晴笙,畢竟就連自己都不能忍受這樣的冰冷觸感,更何況是左晴笙了。
似乎只要她一靠近的話,就會被那寒氣侵擾。
阿靜看了她幾眼,便不由自主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微淘,披到了她的身上,正番動作順手熟練得讓人覺得像是訓練了千百次一般。
左晴笙微微有些驚訝,等到那女人都已經及將手給收回去的時候,自己才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
“不用麻煩了,其實我不冷的,倒是你剛才還淋了雨,現在就把外套脫給我,我才是真的過意不去。”
誰知道她原本只是一番好心的話,對面的阿靜卻是半響都不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她看,似乎是想要在這一層面皮之下,看出來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來似的。
“左組長……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她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以前總是覺得,你其實是那種清冷薄情的女人,因為就算是微笑,都讓人覺得傷感。”
阿靜嘆息著,卻又笑了一聲,聽上去像是有一種濃濃的化不開的愁緒在裡頭,但是卻又逼著讓人去將那些情緒給統統吹散。
直到如今才讓人稍微能夠探查到關於她的真面目了。
這個女人,其實也是極其溫和的,她會笑,會沒有煩惱,會有沉思,但是卻不會再和以前一樣,被深重的過往和煩擾心神的舊事給壓得死氣沉沉。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誰都會哭會笑會歡喜會憂愁,但是其中讓我們發生改變的,不就是這裡頭髮生的事情嗎?”
阿靜看起來有些出神的模樣,倒是搞得左晴笙都開始變得傷感了起來,盯了她半響,卻見阿靜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放不開,卻又想要說出來。
“所以呢?怎麼了?”
聽見左晴笙竟然還會問,她也是愣了愣,隨即一笑,輕聲說道。
“所以不管你想不想的起來,那個人都是你,而我甚至還希望你能夠永遠都想不起來呢!”
阿靜說這話,笑了一聲,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似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她此時說出來的這番話究竟是有如何的認真,她也算是在看著左晴笙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唯一能夠有資格勸說的人了。
“我真是……太特麼的希望你能夠永遠這樣,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不去回想起來以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