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現在做不到,當初又為何要我和你在一起?當時我醒來的時候,為什麼你要說你自己也是和我最親的人?”
她一邊笑,眼淚一邊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心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泛上一絲死色。
“晴笙……你不要這樣,你沒有辦法,我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你回到他的身邊去。”
他的語氣很淡,神色很冷,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關他的干係。
但是這個人,卻是在她醒來以後,第一個見到的人,第一個用無比關切的神色看著他的人。
“那你說!你有什麼苦衷!”
女人大喊大叫著,很快吸引了外頭坐著的賀廷琛,那男人抬頭看著窗戶裡頭髮生的事情,但是左晴笙進去的時候,卻是將門牢牢的反鎖住了。
就算是看見裡頭髮生了什麼,他們也無能為力。
“晴笙!你怎麼了?”
賀廷琛在呼喚著那個人,但是左晴笙卻無動於衷,她只是一臉悲慼的看著面前的人,她不明白,為什麼周子言一覺醒來之後就變成了這番模樣?
她沒有反應,反而是病床上的周子言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那個趴在窗玻璃上的男人。
半響,他冷笑了一聲。
“喲,真是好久不見。”
語氣很冷,甚至比對左晴笙說話的時候要更加的冷,讓人覺得好像在一瞬間掉進了冰天雪地的冰窟裡去。
那個站在她床前捂著臉的女人,默默的流著眼淚。
口中不知喃喃著些什麼,看見那兩個男人爭鋒相對是樣子,才覺得自己腦子裡,突然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她大叫著,隨即抱著腦袋,蹲下身子去,臉上的神情痛苦不堪。好多東西,都如同潮水一般,蜂湧了過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觸發到了什麼東西,只覺得頭疼得讓她想要滿地打滾兒。
周子言神色一緊,但是他看著地上的那個女人,卻是沒有動作,半響才緩緩說道。
“我不能給你,你所想要的東西,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是想要給你最好的,如今不能……就只有叫你給完完整整的還回去了。”
男人苦笑一聲,看著門口那個,已經讓人去值班護士那裡找鑰匙的賀廷琛。
他陰冷的眸子散發著深深的怒氣,而這男人卻只有苦笑,一邊對他說到。
“你若是有能耐的話,就叫她跟你走,你若是沒有能耐的話,就讓她一個人獨自生存下去,跟在你的身邊,實在有太多危險,難不成,你還捨得讓她這樣一直痛苦下去嗎?”
賀廷琛沒有說話,只在心底裡暗自催促著,鑰匙能夠早一點拿過來。
看著地上那個痛苦不堪的女人,他多麼想要衝上前去安慰,但是對比起他來那個和他最近的男人卻完全無動於衷,就以那樣淡漠的神情,靜靜的看著她。
“賀廷琛……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會擁有比我更長的生命,會擁有比我更豐富的人生,會有這樣一個女人深深的愛著你。”
他慢慢的躺下去,而左晴笙早已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