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直接被送去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而左晴笙就這樣被留了下來,女人跟在賀廷琛的身邊,同他一起等待那個男人的檢查結果。
雖然看起來,賀廷琛並不是特別擔心周子言的安危,畢竟就算是他死掉了,有左晴笙這麼多天以來的照顧,都已經讓她足夠了。
現在若是還想要來妄圖有什麼更多期望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允許發生。
賀廷琛簡直是將那個男人恨得牙癢癢的,他簡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畢竟這麼長一段時間,左晴笙都一直陪著他的身邊,照顧著他。
這不是因為他的話,或許左晴笙還不會到劇組裡去,甚至在那裡當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女朋友。
他現在看見那個導演的臉,就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左晴笙的離開,或許就是讓他變成充滿了暴力行為的一個男人,他痛恨那些將他們之間分離開了的人,甚至痛恨所有在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若是這一次左晴笙能夠完全想起來,以前的那些事情,甚至回到他是身邊,他或許會不再管這些了。
要不然就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一起安家落戶,帶上他們的孩子在一起,不再去管這些世俗的煩惱。
“你怎麼了?”
左晴笙看著他的臉,心中不知道升起了一股什麼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突然感覺到了疼痛。
賀廷琛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沒事,你怎麼這麼問?”
那女人癟了癟嘴,低下頭去,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搖晃著自己的雙腳。
看她的神情,無比的靜謐和柔軟,甚至唇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覺得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般。
“我?”女人沉吟了一下,隨即對他說道。“我沒事啊,只是看你臉色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賀廷琛被她淡淡的語氣給打動了,這些天以來所有的憋屈都困著他,他覺得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她。
他不知道左晴笙究竟去了哪裡,幾乎整日整日的操勞,妄圖用那些工作來講他紛亂的聲音尋回來。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樣做,才能夠將那些每天晚上,進入到自己夢境當中的畫面,給一點一點的拼湊起。
他害怕自己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會發現原來那個女人並沒有回來,甚至就連生死未卜。
“其實……”賀廷琛頓了頓,隨即轉過頭去看著她,認認真真的說。
“我現在真的很開心,很開心……你也沒有出什麼別的意外,沒有受傷,甚至知道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左晴笙忍不住又是一笑,“喂,你這樣說的話可真讓人覺得你是個痴情種啊!”
男人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沉默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空氣又忍不住在一瞬間陷入了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