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笙聽著對面傳過來的聲音,有一瞬間,她甚至都以為是她自己聽錯了,但是在透過電流傳過來一次又一次的強調的語氣裡,她才知道原來阿靜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左組長我是說真的,你別不說話啊,你別不理我啊,你都已經走了,我現在待在國內又還有什麼念頭呢?我還不是應該和你一起離家出走嗎?”
阿靜壓低了聲音,但是卻仍然能夠從這樣都快要接近於氣音的語氣之下,完完全全的聽清楚她到底是說了什麼。
“阿靜……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但是你這樣衝動的決定,是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好處的,我們之間就算不是待在一個地方,還是能夠經常聯絡的……”
左晴笙說話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的了,她甚至都有一些不太明白阿靜究竟是怎樣想的,一聽到她在美國的訊息,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找她。
雖然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確實不錯,但是到了這樣的程度,看起來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阿靜抱著自己的被子直嘆氣,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但是心中仍舊有些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赤著腳踩在地上,好似做賊一般偷偷摸摸的移動到了門邊,感受了一下房門到底是不是關嚴實了的。
“唉……不是我說你,你都能夠衝動的做出這樣的決定,一言不發的甩開我們就獨自一人遠走高飛,,為什麼現在竟然還來責怪我說什麼太沖動了?”
阿靜慢吞吞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將一床白色的被子都擁到了自己的懷中,臉部的肌膚舒舒服服的貼上那柔軟的被子,她目光有些悻悻的,忍不住低聲嘟囔抱怨了一句。
“要是沒有了你在國內這樣護著我,指不定我會成為全公司的公敵!到時候我就天天守著電話對你哭,反正我白天的時候就是你晚上的時候,你若是不介意我半夜三更打電話來騷擾你,你就這樣讓我繼續留在國內待著吧!”
阿靜氣呼呼的說道,像是小孩子賭氣一般,嘟著一張小嘴兒,抱著被子生悶氣。
左晴笙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你在公司裡……不是混得好好的嗎?我看只要你過去,都沒有人敢在你的面前吱聲。”
她笑了一聲,不禁想到了阿靜在國內的時候是如何打壓那些上班時間傳小八卦的女人們,時刻刻的都想著維護她。
或許還有更多的地方她沒有看見,但是這樣已知的情況下,她已經完全能夠確定她一走,阿靜雖然不能夠呼風喚雨,卻已經能夠將那一班小丫頭小青年們調戲得上躥下跳了。
阿靜像是被暴打了一頓一般,抱著手機就開始了訴苦。
她嘿嘿的笑了一聲,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左晴笙聽她悶笑,也不禁跟著笑了一聲。
“想什麼你!”
阿靜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手機就這樣放在耳朵邊,看起來姿勢是無比的慵懶。
“您可別再寒磣我了!我那不都是因為有你在背後給我撐著腰,所以才敢這樣狐假虎威嗎?你自己現在都已經做出來了這樣衝動的事情,為什麼還來要限制我不去找你呢?”
阿靜絮絮叨叨的說著,從剛開始的熱血激昂,到現在的些許落寞,看上去這個女人好像也有很多的地方都在悄然之間發生了改變。
“左組長……您就讓我去吧?”
阿靜低聲哀求著,腦中卻是浮現出來了這兩天賀廷琛的模樣,那般的失神,像是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被徹底奪走了一般,那個男人空洞的眼眸,讓人根本就不能夠想象得到,這個男人會是那個高高在上又無比冰冷的賀廷琛。
若是別人還不能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她阿靜,卻是能夠無比清楚,以左晴笙這邊的角度去看待那個男人究竟是怎樣對她好。
就算他不是什麼勞什子的總裁,就算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除非是真愛,絕對不可能為了左晴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甚至早在他們倆人確定關係之前,阿靜就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安好心,雖然左晴笙的魅力著實很大,但是這個花名在外的風流男人,很有可能只是為了戲弄之後無情拋棄的人。
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再沒有人比她還能夠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付出了些什麼,不管是什麼生命的代價,還是在事業和人際關係上,他不捨得讓左晴笙有任何的意外發生,他不會讓左晴笙會受到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