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酒會,紅色的羊絨地毯上,漆黑一片的精緻長桌,重重疊疊的高腳杯裡,堆放著清亮的酒液,顏色多般,煞是好看,燈光下,那些酒液將人臉都變得五彩斑斕,空氣當中到處都瀰漫著美酒的香醇和瓜果的清香。
而站在最高的臺上的幾個女人,卻都是有些憤憤的看著左晴笙所在的方向,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女人,長相雖然並不是格外貌美,但是勝在衣著打扮之上,不管哪一樣小東西都是奢華珍貴的。
雖然生著一副平凡的樣貌,但是身周的奢華卻是將她提升了無數高的檔次,再看身邊的幾個女人,衣著打扮,大多貴態,從指甲尖兒到頭髮絲兒都是格外精心的料理過的。
在中間那女人的身邊,雖然算不上是陪襯,但是總要落後一丁點兒。大家都甚至面前這個女人的地位和脾氣,雖然大家都是當做姐妹看待,但是心底裡的關係,卻都已經劃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只是那女人一臉的仇怨,好像是在看著對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一般,她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左晴笙,幽怨得讓人都不敢直視。
身邊的女人自然都已經感受到了她的不愉快,再看臺下那女人,卻並沒有在這“圈子裡”看見過,一些不知道其身份的人,都在猜測著,能夠讓賀廷琛這樣的男人寸步不離,親暱曖昧的女人,可是真的少見。
“誒誒,你說那女人是誰啊?竟然還敢在賀少爺的面前做出這般的態度?”
身邊有女人皺眉,站在中間的那個女人自然是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的,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竟然就這樣忍氣吞聲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親親我我的。
自然還是有人不知道的,接著那女人的話驚訝道。
“可不是嗎?你看看她身上那一套衣服!可不是覺得眼熟?”
大夥兒都附和著,有人冷笑道。“自然是眼熟了,早些時間賀少爺不是大費周章尋找那衣服的製作材料嗎?聽說單單是那布料就已經價值幾十萬了,還是請的湘姐親手縫製的……”
有人咂舌,中間那女人仍然不做出任何的回應,只是心中冷笑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野雞罷了,難不成穿上一件衣服就變成鳳凰了?
她冷笑著,聽著身邊人對那個女人的猜疑和不時露出來的吃驚和讚美,心中只覺得像是被火燒灼一般的疼痛。
自己的未婚夫,就這樣被人給攬在手裡?就連她都很少受到這樣的待遇,雖然和賀廷琛是屬於家族聯姻,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總不可能會比不上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野女人吧?
幾個女人看得久了,自然就已經有人認出來那女人左晴笙是誰了,她只覺得自己憋著的那一口氣,就在胸腔裡悶著,一直上不來也下不去。
“誒?這女人不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小模特嗎?”
身邊的一個人嗤笑了一聲,指著左晴笙所在的方向,眼裡浮現出來了戲謔的神色,她一邊嘲笑著這個小模特,一邊和其他女人咬耳朵。
“真是想不到啊,賀廷琛竟然會捨棄這樣的好資源不要,去吃那什麼小模特?真是……口味獨特啊!”
那女人雖然聲音說得很小,但是這裡就這麼一點兒小空間,就算是不想要聽見都讓人沒有辦法不聽見,中間那人默默的咬牙轉過頭瞪了她一眼。
那女人反應了過來,微微癟嘴,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身邊人見這兩人鬧了矛盾,再看中間那女人有些不高興的神色,立即舔著臉湊上來,笑嘻嘻的恭維到。
“芸樰啊,你可不要將這些話給聽進耳朵裡去,賀少爺才不會看上這什麼小模特的,不過就是她湊上去讓人吃罷了,您又何必去她在意呢?”
那人神色不以為意,顯然是對於賀廷琛竟然會帶著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的小模特,私底下玩玩就已經足夠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帶到這樣的地方來。
傅芸樰自然是知道這幾人之間的想法的,眾所周知的是,她自己是賀廷琛的未婚妻,而這個男人竟然會這樣無視旁人,直接就將這個女人給帶到了就會上來。
真的不知道是應該說這個女人運氣太好了呢,還是應該說賀廷琛這樣的做法,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
傅芸樰一咬銀牙,繼續瞪著那個方向,她自從上一次見見到左晴笙都已經過了好久了,早就應該已經被拋棄掉的女人,卻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還會出現得這樣的光明正大?
而賀廷琛又究竟是在想什麼?明知道她今天也回到這裡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帶著的女伴不是她已經算得上是極限了,可是他竟然還和這個女模特這個沒人要的破爛貨在這樣的場合裡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