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看著自己面前表情一臉淡然的左晴笙,心中的猜測是那樣的荒謬,甚至讓人完全都不敢相信,但是面前女人一臉的沉默和淡然,好像已經證實了這個訊息到底是不是確實的。
“您……您是說,這一次陷害您的人是您的親生妹妹?”
阿靜皺著眉頭,一臉震驚和絕望的看著她,好像完全都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的了,但是他們卻仍然這樣骨肉相殘。
不管最後獲勝的哪一方會獲得怎樣的獎勵和榮譽,失敗的哪一方始終都是要承受正常人完全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還有可能就因為這一點點事情,毀掉了自己的後半生。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她自己都已經能夠猜到個七七八八了,左晴笙當時的處境肯定特別的危險,說不定還有可能會丟命,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是什麼“大活人”了。
很難相信,親妹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阿靜看著面前仍舊一言不發的女人,觀察了周圍一眼看見房門緊閉,室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她卻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
“為什麼呢?她殺了自己的親生姐姐,除了會多一分罪惡感,少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又還會有什麼能夠得到的呢?”
她原本只是隨口的一問,表示一下自己的震驚,卻是沒有想到,左晴笙瞬間抬起頭來對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好像都能夠像她的眼球給瞬間戳瞎。
左晴笙的眸子裡,都是殺氣和絕望,還有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深黑的瞳孔之中就連往日的一點兒星光都再沒有盪漾,眼波里沒有柔情沒有魅惑如絲,有的只是憤怒和恨意。
更深的,更多的,便是絕望。
她幾乎是笑著說的,“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可以得到?我告訴你吧!你今天也是看見了的,在我沒有來之前,所有的記者圍擁的著的是她一個人,身邊的人都變成了她的陪襯,而我來了以後,所有的光彩便落到了我一個人的身上……”
她頓了頓,有些可笑的想了想,始終還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做,好像有些可笑,但是除了這樣以外,卻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掩藏掉她內心當中的後悔。
她害怕自己會一時心軟,對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又一次寬容和相信,竟然還會傻傻的覺得,兩人之間還是有一點兒親情是可以念著的。
但是這樣的可笑的想法,只有用她一次又一次的慘痛的教訓,才能夠完全的領悟到。
“她想要的是什麼?她想要我所得到的一切!”
左晴笙大笑了一聲,聲音悲涼而悽慘,好像面前的這個人不是阿靜,而是她的妹妹,是左晴蕭,是那個讓她感到無比痛苦的女人,是那個一心都在怪罪自己的女人,是那個心心念念都想要殺了自己的女人。
為什麼?
她就這樣看不慣我嗎?
左晴笙的笑聲慢慢的停止了下來,而阿靜則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好像完全被這個女人給驚到了,她沒有想到,原來這些女人之間最容易又的嫉妒和仇恨,在親生的姐妹之間也仍然存在著。
原來那些所謂的姐妹情深,以為的一點兒私心都沒有的,大概才是最可怕的吧?
但是卻不得不說,左晴笙完全就是被妹妹當做了一個搶奪的人。
因為她對她殘留著的親情,讓她只能夠一味地受傷,而自己卻完全提不起精神去反擊,一次又一次的縱容,讓她更加的放肆,但是嫉妒到想要殺掉姐姐,來搶奪那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是可怕到了極點嗎?
左晴笙看著阿靜臉上的神情,就已經將她的心思給猜到了一大半, 她只有苦笑一聲,殺掉自己又算的了什麼,自己當年的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也是因為她的加害,所以才會最終流產的!
自己現在的這一條命,不過是相隔了四年之後,又一次得到了機會來繼續當年的一切罷了。
她不想要解釋,明明那個被奪走了一切的人是她,是她那樣殘破一身,狼狽不堪的從國內逃走,在國外流浪了多少年,經歷過了多少的苦難,才能夠擁有現在這一份小小的榮譽。
而左晴蕭她竟然把這些東西都理所當然的看做是她的?這未免太可笑了吧!
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再一次讓步的了,這個所謂的妹妹,想必在當年奪走了自己的男朋友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自己的親人了!她所給自己帶來的一切,都是有必要還回去的!
左晴笙冷笑了一聲,看著自己面前的化妝臺,眸光慢慢的變得狠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