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娘的臉瞬間僵硬了。
她沒想到羅營長居然是來說這個的。
朱秀紅聽到動靜,出來檢視,聽到羅營長這話,不禁有些沉默。
不說鄰居,和馬春花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他們受到的影響也不小,經常覺得耳朵要聾,但有婆婆在,她不敢說什麼。
馬大娘勉強地說:“這個……娟娟應該沒這麼膽小吧?”
“娟娟是孕婦!”羅營長目光犀利地看著她,“如果馬同志再高聲尖叫,我媳婦出了什麼事,那我只好上報組織了。”
馬大娘心臟微悸,“上、上報組織啥?”
“馬同志故意傷害孕婦!”
馬大娘差點腿軟,她平時就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可不敢做什麼犯法的事。
羅營長說得太嚴重,萬一錢娟娟真出什麼事,他不會真的以故意傷害孕婦的名義,讓部隊將她的女兒關起來吧?
這麼一想,馬大娘趕緊道:“你放心,我會讓春花安靜的。”
羅營長嚴肅地點頭,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馬大娘緩了好一會兒,回房去找女兒。
她見到女兒就說:“春花,你不準再亂喊亂叫和罵人了。”
剛才馬春花罵的是三花,因為三花不肯給她倒洗頭水,馬春花覺得她膽子肥了,居然敢反抗自己。
“啥?”馬春花正心煩著呢,她沒想到溫營長居然出任務去了,並不在部隊,讓她想找人也找不到。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心情鬱悶,忍不住罵人,特別是看到嫂子和二花和三花時,心情越發的不順。
心情不順,那自然要罵人出出氣。
馬春花不高興地嚷嚷,“我想叫就叫,誰管得著?”
馬大娘打了她一下,將剛才羅營長過來和她說的事告訴閨女。
馬春花聽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滿,氣道:“這孕婦自己嚇到關我啥事?難不成我在自己家都不能叫喊幾句嗎?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明明以前在鄉下,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啊。
哪有人管得這麼寬的?
硃紅秀拿著掃帚掃地,聽到屋子裡母女倆的對話,眉頭微微蹙起。
等馬政委回來時,她將馬政委叫到房裡,小聲地將先前的事和他說了,“羅營長看起來很生氣呢,這事確實該管管,萬一娟娟真的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