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她近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與他身上的味道。
嗅聞,是進食的前一個步驟,又或者,是其他事情即將發生的前奏。
烏素眯起眼,抬手碰了一下自己鬢邊的花,她想要摘下來。
香的是花,又不是她。
裴九枝按住她的手,繼續在她手背上寫:“晚上我替你咬下來。”
烏素瞪大眼看著她,她沒想到小殿下居然在郎朗白日下,偷偷給她寫這樣的話。
這……成何體統。
她將盯著裴九枝,想譴責他,但又不知說什麼好。
許久,她只是顫著聲喚了句:“小殿下,不……”
裴九枝看著她總算有了些情緒的眼眸,滿意了。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往前走,身後揹著的長劍發出愉悅的鋒鳴聲。
烏素覺得他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些樂子。
她鬆開他的手,走到前邊那小姑娘的旁邊,索性不去搭理他。
“你叫什麼名字?”烏素低頭問這小姑娘。
小姑娘聽到烏素那語調奇怪的問題,馬上抬頭看她。
“大姐姐,你的臉好紅。”小孩兒說的話就是實誠。
裴九枝也配合她的誠實,把這小姑娘說的話完整地寫在烏素的手背上。
烏素的長睫慌亂眨動,她側過頭去說:“今天好熱。”
小姑娘對她說:“去了我的花房就不熱了,那裡草木多,比外邊涼快許多。”
她覺得烏素人好,模樣平易近人,說話也輕柔可親。
她說:“我叫姜然。”
裴九枝將她的話轉寫給烏素。
她的名字有些拗口,烏素失去聽力之後,說話也彆扭許多。
“姜蘭。”她說。
姜然沒糾正烏素的發音,裴九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