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說出的話,字字戳心。
“裴華裳!”太子咬牙切齒道,“你——”
“華裳,慎言。”殿外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裴楚身著便服,身後跟著兩列侍衛,大跨步走了進來。
“他們夫妻感情甚篤,不可如此言說。”裴楚的聲音已帶上些許冷意。
“我已與駙馬和離,若有事,直接尋他便是。”大公主漠然說道。
“你……你知道要出事了,便提前分開,好與他切割?”
“我前幾日就提了,他讓我冷靜幾日,我說只給他七日時間,到時不管他願不願意,他與我也再不是夫妻了。”
“倒是華煊你,句句不離我,怎麼,想要藉此事,打壓於我?”大公主問出的問題很尖銳。
“孤現在哪裡有空與你說這爭權奪利之事,這黑蟲若放出,也不知會傷害多少雲都百姓,皇姐,你想過這個後果沒有?”
“我都不知這些禮物上有問題,又談何思考後果?”大公主的細眉皺起,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華裳,等朕將駙馬——”裴楚開口說道。
“父皇,他不是我的駙馬了!”大公主竟然打斷了裴楚的話。
“好,請白珩煜過來,可以了嗎?”裴楚道。
“可。”大公主焦躁地按下手中的茶杯蓋子,她知道駙馬那邊不乾淨,所以馬上準備和離。
但她沒想到,居然還出了這樣的意外,還沒等到七日,就有人來興師問罪。
烏素與裴九枝共乘一匹白馬,他們抵達皇城司的時候,正巧撞上前駙馬被帶了過來。
皇城司的人過去找他問罪,他竟然也十分正直地將手伸了出去,讓他們在他手腕處鎖上鐐銬。
白珩煜自忖他從未做過對不起雲朝的事,所以,即將面對調查,他也絲毫不驚慌。
他正巧看到了裴九枝與烏素,只遠遠地點了點頭。
烏素有些詫異,她覺得這些事情都發生得太快了,好像,有什麼人在背後推著這一切發生。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焦慮情緒,裴九枝握緊了烏素的手,低聲問:“怎麼了?”
“駙馬大人,真的做了這些?”她有些疑惑地說道。
“要進去問問才知道。”裴九枝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之前不應該讓你戴那玉鐲,此前你覺得不適,應該不是幻覺。”裴九枝發現烏素敏銳得過分。
“嗯……”烏素點了點頭,她那時候就應該發現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