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東西,當你將它坦誠的展示出來後,被看久了總會習慣。就像犬冢家和野原家的面紋,就像自來也那兩道深紅的淚痕——礙眼的東西!
日差撫了撫額頭,在夕日紅的好奇中蹭了蹭已經融入面板的印記。
他似乎早已經習慣,卻一直沒有忘記。不遮擋籠中鳥印記的原因,或許就是希望自己每天起床照鏡子的那一刻能看見,能清醒……
是的,清醒!
不知從何時起,越來越多的日向分家年輕一代開始退下繃帶,露出額頭的刻痕。他們也開始如同日差那般敢於走上街、走到人前交流——交流曾經的自己!
或許,最初的籠中鳥本就是為了保護宗家兄弟而犧牲自己刻上的印記!
它本該是一種榮譽,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變了味道,變的失去了人性……
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日差擤了擤鼻子,沒好氣的聞著身前飄來的濃濃人味——阿斯瑪和凱兩個熊孩子不知道相互間做了多少場,滿身散發著酸腐的味道。兩個傢伙分列在夕日紅兩側,一個偏頭望著左邊的死亡森林、一個側身看向右邊的木葉村。互不服氣的繃著一副老死不想往來的臉……
夕日紅突然往前走了一截站到日差的身邊,像是準備要和兩個髒兮兮的男孩子劃清界限。她瞅著臉的樣子似乎是受夠了男人味般,畢竟那樣子太髒了!
日差心底感嘆,果然還是成雙成對好,三個和尚是沒好水喝的:
“今天就修煉到這,收拾一下,帶你們去吃飯!”
“真的,老師?”“好誒!”
聽到有免費的飯蹭,凱和夕日紅頓時高興了起來。而少爺命的阿斯瑪似乎還在為日差的先前的安排感到不爽,他環起胳膊撇過臉去。切,不就是一頓飯嗎……
日差撇了撇嘴,真想照著阿斯瑪的腦袋上來一巴掌。他正思考以後要不要給熊孩子加練,卻回憶起曾經的第五班第一次結束訓練的情景:
那年,白牙小隊第一次修煉完後正是旗木朔茂請客吃飯。那天,同樣是無所謂的自己襯托著高興壞了的繩樹和美琴!
曾經自己是不是也是這般的讓人頭疼、讓人想在照著腦袋扇一巴掌?
老師旗木朔茂那時是不是也是自己這般考慮的?
已經走在隊伍前頭的日差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木葉白牙的耐性怎麼會如自己這般的短暫?
那一瞬間過後,日差的心彷彿多了許多寬容。他寬容的看著年輕的他們——年輕,精力旺盛,似乎和多年前的場景一樣!
兩個走路都在鬥嘴的小傢伙……
“啪!”
他左右各一巴掌拍在了凱和阿斯瑪的肩上,沒耐性的說道:“走啦。有飯吃都給我消停些!”
凱嗯了一聲高興的小跑起來。阿斯瑪輕哼了一聲,夕日紅滴溜的跟在了日差的身邊。師徒四人奔著木葉村而去……
……
木葉的小吃街是五大國最長的。好吃的東西在黃昏前的街道兩沿擺了個滿,味道的好壞盡顯在食客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