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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破碎。
“族長大人,請為族子賜名”。
突然傳來的聲音,就這樣讓將這份原本只屬於兩個人...不,“四個”人的溫馨打碎。
那門外傳來的冷肅聲,正是日向日政每天記憶中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門外,日向宗族“長老團”的日向祿已經前來。
一身黑髮黑服黑麵色的他,正莊重的開啟懷裡的一本黑色族譜,一頁一頁緩緩的翻動著。
認真、仔細。
那嚴謹的樣子,就似乎將要記錄的是值得一生銘記的重大事情。可這份莊重和肅穆在這一家子溫馨的一刻,卻顯得那麼的讓人嫉恨和煞眼。
作為父親的族長日向日政僵硬的移動著自己的視線,勁量讓自己那雙充滿怒意的白眼珠子正對著他們,這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眼前,屋外站著數人。統一穿著深褐色的日向長老袍,一個個蹣跚的腳步下踏著黝黑堅硬的木屐。一群行走踢踏的人就像前進有序的工蟻一樣,緊緊地跟在那兩本厚厚的古書身後。
仿似護衛、又彷彿“奴隸~~”。
這是,日向一族凌駕於宗家和族長之上的“日向長老團”。
沉重的木屐行走和站立之間,總會在青石鋪就的長廊上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
尖銳、磨耳。
那刺耳的噪音,連每天處理族務都要聽取彙報的日向日政都不能無視它的存在。剛才,只不過離得太遠並且沉浸在關心的緊張中沒有注意到罷了。
這一刻的日向日政,似乎再也不能無視它的響動。
那讓人心煩的“咔噠~~”聲!!
“名字嗎?”
雖然此時日向日政臉上充滿了不悅,但是對於“取名字”這種傳統又重要的事情,初為人父的日向日政還是輕撫著下顎皺眉思索起來。
拱眉、猶豫,躊躇、破顏!
白眼透過屋頂,從清晨開始蔚藍的天空此時已經陰雲密佈,偶有陽光照射下來也只是一束一束!
那天叢雲中的晴日依然頑強的扒弄著烏雲,彷彿希望重新殺出來,稍有空隙就照射出一束光帶。
此時流光、似劍影。
緩緩的望著懷裡的長子,日向日政彷彿有了答案。眼含著微笑欣慰的說道:
“那麼,就叫日足吧!——日向,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