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昭這一句話點醒了拜金小丑。他突然反應過來,的確是這樣的。可拜金小丑有點想不出來,時雀到底為什麼會用這麼慘烈的方式來對待自己?
薄言昭嘆了口氣,
“其實他才是最先被抓走的人。在怪談領域鋪開的瞬間,他把我和徐葉踹開了。然後他就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我估計,當時他應該是著道了。”
“那和他這麼做有什麼必然聯絡?”拜金小丑剛說完,就明白了薄言昭意思,
“他是白色。”
“對,因為染過別的顏色的畫筆會汙染白色。所以他先控制了時雀,然後在針對咱們倆進行取色。打算取色結束,就把時雀完整帶走。”
“所以六億三千萬只是被控制,並沒有受到傷害。”拜金小丑猛地反應過來,
“週刊。六億三千萬可以透過週刊來感知我的情況。”
“所以,六億三千萬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脫困,他是怕自己來不及了。”拜金小丑抱著時雀的手下意識更用力了一些。
時雀的確是這種風格,他會顧慮每一個隊友,包括他收容的怪談,時雀都會盡可能的避免ta們受到傷害,可時雀卻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得失計較進去。
就像時雀的精神世界一樣,整個世界都是孤寂的漫天黃沙,可對於時雀來說,只要守住那座封存著所有記憶的圖書館,他就可以忽略那些荒蕪。
醫師沒有想到,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雀他們去而復返,卻全部受了傷。
薄言昭和徐葉看起來還好一些,小孩卻滾了一身的灰,胳膊和腿上都有擦傷。
拜金小丑的傷就在臉上,右眼眼尾留下的刀痕雖然已經在癒合,但很容易看出留下傷口時候的觸目驚心。
至於被拜金小丑揹回來的時雀,已經陷入了昏迷。
“快把他放下來,我看看!”醫師立刻判斷出時雀恐怕是眾人裡受傷最嚴重的一個。
“拜託。”拜金小丑把時雀放在薄言昭休息室的床上。醫師只是看了一眼時雀胳膊上的傷,就皺起眉,
“自己下的手?這不是胡鬧嗎?”從醫師的角度來看,時雀這個傷口的走向,除非是有人從後面抱著他,然後握著他的手拿刀,否則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
“能治嗎?”拜金小丑比較擔心這個。
“能。”醫師點頭,
“你們先出去,保持安靜。他得好好休息。”
“好。”拜金小丑果斷的離開了休息室,但他沒有走遠,就坐在休息室門口窗戶的窗臺上等待。
小孩走到他面前,仰起頭看他。拜金小丑地下身,把他撈在懷裡。小孩抓著拜金小丑的袖子。
拜金小丑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兒,醫師看過就好了。”小孩點點頭。薄言昭原本也想守時雀一會,但眼下他們要做的事兒太多,時雀昏迷,他就必須把這一部分的善後工作及時補上,還要做好時雀醒來,立刻開始下一步收容的準備。
否則時雀付出這麼大代價,重傷那個怪談就沒有意義了。
“他醒了你告訴我。”薄言昭囑咐了拜金小丑一句,然後才帶著徐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