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想著柱子跟去深市,麵包車留在襄樊也沒什麼用,所以就想幫柱子把車處理掉,正好三狗需要,出價比市價還要高一些。
可他沒想到,這輛車對柱子有更深刻的意義。
柱子快速寫:謝謝!
周正嘆口氣說:“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車,你自己擁有全權處置的權利,幹嘛要謝我呢。”
柱子又寫:因為你是老闆。
“我們是朋友,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要對我的命是從的下屬,我們是平等的朋友,只是帶有僱傭關係。”
周正很是真誠地說。
柱子雖然是個啞巴,但心地善良,為人老實,待人以誠。
要說不耐聽的,司機的職位著實挺適合他,因為老闆身邊的人,就要能管住自己的嘴……
車沒賣成,至於柱子怎麼安排,他也沒問,十有八九是放在家吃灰。
要照前世的周正,心裡或許會腹誹一句矯情。
窮的都叮噹響了,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的他經過歲月薰陶,對人生有了更多的理解,心裡時不時就會蹦出些感慨。
他知道有些物件代表的是個人,是種執念,心裡放不下又舍不開。
處理完襄樊事宜,周正等人出現在火車站。
他離開的事沒通知任何人,可等他到達火車站,竟然就發現許大姐等在那裡,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怪不得去玉華證券市場沒見到許大姐,敢情她人早早就來這兒了。
聊過幾句,發車的時間就要到了,周正跟父母必須得去候車室。
“許姐,回去吧!”
“我們馬上就出發了。”
周正衝著站外的許大姐擺了擺手。
許大姐就是笑笑沒說話。
離別的情景最是傷感,即便平常舌戰如蓮的她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