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吃頓飯住一晚並不算報多大的恩。
鬱禾回來說:“爺爺,窗戶都關緊了。”
“嗯,那你去幫小周把你爸的房間收拾出來,今天他不回去。”
“不回去?哦,好!”鬱禾詫異地看了眼周正。
她可沒見過爺爺允許哪個年輕人在家留宿過,看來爺爺對他真的很喜愛吧。
周正想到自己竟然要住在鬱禾家,而且還是她父親的房間,心裡沒來由一陣奇怪的感覺。
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可現在才發覺,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有些人就像是夢,指不定什麼時候蹦出來,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明明兩個人沒多少親密接觸,甚至自己覺得對她多是欣賞,可她給自己的印象依然能讓自己兩輩子都無法釋懷。
只能用冤孽來形容啊。
周正感覺衣服被扯了扯,只見鬱禾快速收回芊芊玉指,“你的房間收拾好了,換的乾淨被褥,如果瞌睡可以去睡覺。”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
鬱禾說罷,就帶上圍裙去收拾餐桌。
周正本想幫忙卻被拒絕。
鬱禾理所當然地說:“這是女人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這種思想到新世紀都沒斷絕,越是再經濟不發達的時候或是地方,男人是天的觀念就越是重。
在家的時候,這些事蕭玫同樣不會讓他插手。
“小周,讓她忙活吧,會下象棋嗎,過來陪我下兩盤棋。”
原來老爺子離開是去取象棋。
“哦,我先給爸媽打個電話,否則他們又該擔心了。”
“看我都忘記你爸媽還在襄樊,是應該打電話報個平安。”
吃飯的時候,周正就說過父母來襄樊,老爺子這才知道,原來在玉華證券經常跟自己聊天的中年人竟是周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