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沒有可能……”
周正猶豫著問。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蕭玫的姥爺已經不在了,當時他也沒怎麼聽蕭玫說起過這個姥爺,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去世的。
“腎衰竭!”
蕭玫只是淡淡的說。
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心裡早就有了準備。
明知道自家姥爺明天會去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讓母親早點過去,至少在老人彌留之際能多說幾句話。
周正點點頭,不管什麼病跟衰竭二字掛鉤,就證明著幾乎沒治:“嗯,那我晚走兩天吧。”
他內心一直把自己當做是蕭家的女婿,蕭玫的親人與自己親人無異。
“沒事,明天場面會很混亂,你不去還能心靜點。”
蕭玫回憶著說道。
周正皺起眉:“亂,能有多亂?”
“你想象不到的亂。”
“這麼亂,我反倒不放心你了。”
“好吧,那你到時候不嫌頭大就行。”
……
有多亂,周正確實想不到。
但是女人的傷心,他這個攜手共歷風雨多年的枕邊人卻感受到了。
雖然聽蕭玫對她姥爺的介紹不多,但是從那些隻言片語中能想到,那是一位非常慈祥和藹的老人家。
並且,很有能力。
曾經是豐京市某鋼業集團的高層,育有兩子兩女,丈母孃沈麗瓊在家裡排行老二。
下午閒的沒事,周正去玩具廠轉悠了一圈。
此時,玩具廠還沒放假。
本地員工比較多,所以他們放假的時間還要推遲兩天,趁著這時候財務室和後勤就開始清點賬目,整理庫存。
周正意外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陳廠長,好久不見了。”
“您別叫我陳廠長了,慚愧至極。”陳德功臉上露出窘迫之色。
自從陳復毅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揭開,盛洋紡織廠易主,他也被周正安排進玩具廠。
周正覺得這傢伙其實是有點能耐的,就這麼放走著實可惜,以後自己說不定還能用上,就讓他在廠裡領了個副職。
“哈哈哈,你現在再怎麼說也是副廠長,這廠長一次當得起,什麼時候轉正了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