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駕駛著桑塔納回到玩具廠。
保安隊長徐福,不,應該是從前的保安隊長徐福,突然挺身攔住自己的去路。
“姓周的,你給老子下來!”
“你特麼個小屁孩憑什麼開除老子,老子可是玩具廠的老員工。”
“你有膽量開除老子,就沒膽量下來嗎?”
周正並沒有下車,只是隔著擋風玻璃淡定地看了眼張著雙臂攔車的徐福,降下車窗對旁邊躊躇不決的高虎和艾龍道:“你們兩個保安是怎麼當的,有閒雜人等在玩具廠門前攔車都看不見嗎?是不是也想重新找工作?”
由於隊長徐福積威甚重,還有兩人也想新老闆是不是還記恨他們,就坐觀事態發展,沒想到新老闆直接把火燒到他們身上。
兩人對視一眼,
直接伸出手架著徐福離開,給周正的車讓出路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幹什麼,翅膀長硬了是吧,你們竟敢動老子?”
徐福拼命掙扎,跟兩人撕攘。
“閉嘴吧,別害得我們哥倆也跟你一樣丟工作。”高虎道。
周正踩下離合,聲音再次從車內傳出:“他的嘴太臭,你們不覺得應該讓他長長記性嗎?”
高虎和艾龍隔著徐福再次對視了一眼。
徐福意識到不對,罵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想幹什麼,我告訴你……”
“啪!”
“我……”
“啪啪啪!”
在周正啟動汽車的瞬間,那悅耳的鼓脹聲富有節奏的傳來。
車輪滾動,車後座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透過剛才的事,
劉水根再次加深對新老闆的認知,這個禮賢下士,正在開車的年輕人是個快意恩仇,以直報怨的人。
周正耳力很好,準確捕捉到劉水根的嘆息聲,笑道:“劉廠長是不是覺得我沒必要和這種丑角兒一般計較,應該愛惜羽毛?”
劉水根沒遮掩,只是笑道:“年輕人應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實屬正常,若沒有血氣方剛,那不就跟我這個快六十的老頭子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