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五角裝模作樣的胡說八道,我確實不知道真假,樂總到底有沒有跟他談論這個問題呢?這個垃圾為什麼突發奇想要承包我的外貿部?搶客戶上癮了得寸進尺,別犯了我的底線。
進入CD公司這一年多,真是讓我既長見識又長心眼,人性沒有多醜陋,只有更醜陋,人心沒有多壞,只有更壞,這一切在趙五角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這裡認識趙五角和柳芝,跟這對奇葩男女的共事經理,算是我打工途中的奇遇記,尤其是趙五角就像腳底下的橡皮泥甩都甩不掉,他為什麼總要盯著我的客戶不放?
踩上這種爛泥人,我真是倒了血黴,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如果他真的霸佔了外貿部,我的提成怎麼辦?
憑我對他的瞭解,只要將貨款轉給他,他絕對不會給我提成,他之前給了柳芝小小的好處費,無非是想利用她先穩住客戶資源,一旦客戶穩定了,柳芝就是他腳底下的野草,隨時都會被他拋棄。
此時我無法確定樂總到底知不知曉這個方案,如果是他的真實想法,我不想答應,但是又無法拒絕,是不是隻有辭職一條路可走呢?
想到正在下單的客戶,以及即將下單的客戶,還有厚厚的幾本名片本,我實在不甘心這一年多來的辛苦積累就此拱手相送給趙五角和柳芝這對垃圾人?
他們成天跟我唱反調的本意不就是逼我出廠嗎?這樣他們就可以接管我手中的客戶資源,以達到坐享其成的目的。
我辛苦跟催一年多,憑什麼讓他們吃獨食,不行,我絕對不能低頭認輸,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我快速調整思路,並想好應對策略,硬碰硬的話,吃虧的肯定是我,如今被逼得騎虎難下,只能採用以退為進的策略,我問道:“我們的提成怎麼算呢?”
趙五角將樂總的公司掏空都與我無關,我只關心我的提成。
“你一個女人家的,成天錢不錢的,累不累啊?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我剛剛說出提成兩個字,好像刺激了趙五角的發怒神經似的,他條件反射地衝著我大聲吼叫起來:“你家裡又不缺錢,為什麼總是將錢看得這麼重要呢?”
“什麼叫我家裡不缺錢呢?我不缺錢出來打工幹嘛?做外貿的不就是為了拿提成嗎?你會嫌你的錢多嗎?”我針縫相對地反擊趙五角,果不其然,他根本就不想給我提成,他之所以想出這個惡毒的承包計劃,無非就是想順理成章地吞掉我的訂單,上次在國外搶了三個下單客戶還不罷休,真是貪得無底線,以為別人都是小白,他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原本我就十分反感他提出的自娛自樂的承包方案,如今連提成都不想給我,所謂的承包計劃就自個兒臆想去吧,就算離職我也不會給他打白工。
趙五角大概沒有想到我的態度會如此強硬,他很清楚我在外貿部的重要性,如果他想全面控制外貿部,他就必須利用我,稍許,他的態度有了緩和,說道:“這樣吧,我們先不談提成,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方案,後續我們再討論細節問題,可以嗎?”
這還用著問嗎?以我個人的角度,我絕對不會接受這個承包方案,可是又不知道樂總的意見是什麼,如果真是他提出的,我不能反對,但是可以選擇離職,如果是趙五角提出的,他自己做夢去吧,我才不會為了他浪費時間和精力。
我想了想,畢竟我還沒有離開CD公司,趙五角既是老闆的親戚,又是我的頂頭上司,暫時我還不能跟他撕破臉皮,我只得轉移話題,問道:“柳芝呢?如果你承包外貿部,她會跟我們繼續一起共事嗎?”
“那還用說,她手上那麼多客戶資源,外貿部團隊還是我們幾個。”趙五角不假思索地說道。
“吉娜呢?”
“呵呵,她那個小白沒什麼用,就留在CD公司應付樂總吧。”趙五角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不說是外貿部全給你承包嗎?幹嘛還要留下吉娜給CD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