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覽公司的負責人便聯絡上我,發來了出國申請簽證所需的資料,表格,等,我除了填好自己的表格外,還協助柳芝,趙五角完成了簽證申請事項,同時還要與工程部一道準備樣品,每天忙得團團轉,焦急地等待著激動人心的出國那一天早日到來。
十二月二十九日凌晨,我和趙五角,柳芝三人坐包車前往HD機場,按照計劃我們要在這裡跟展覽公司的人員匯合,然後坐飛機前往中轉國N國。
上午九點鐘,展覽公司的領隊李小姐在機場入口處召集齊了全部參展團人員,共計三十八人,分別來自二十家工廠和貿易公司,除了我們公司去了三人以外,其它的參展商代表都只有兩人,唯有趙五角一人不懂英文。
在一群外貿從業者當中,趙五角顯得格外奇葩與另類,不過他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土冒樣掉價子,這是他第一次出國,他顯得格外興奮,在機場候機時,他不停地向同行人員打聽國外的風土人情,生活習俗,顯得既無知又可笑,
隔行如隔山,在這個懂英文的團隊中,他的短板頓時暴露無遺,就如同上次跟我一起參加研討會時的表現一樣,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的能力和素質,跟他所謂的“副總經理”頭銜完全不搭配,在這個場合下,我跟在趙五角的身後,他的表現自己不覺得丟人,反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害怕別人嘲笑我們公司到底有多下三濫?,一個堂堂副總經理的素質怎麼會如此低下?
中午十一點三十分,我們準時從HD機場起飛,經過六個半小時的飛行,我們首先到達中轉國N國,在飛機場逗留兩個小時後,再飛行三個半小時到達R國。
我們到達R國時,已經是當地時間的晚上十點多鐘,對接的旅行社派了一輛大巴車在機場等候多時,我們一下飛機就被接去了事先預定好的大酒店。
按照出國前安排的住宿表,我跟柳芝住一間房,雖然我們的關係早就貌合神離,相互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但是為了工作,在公開場合,我不得不裝出沒事人似的勉強跟她同住一屋。
關於安排我跟柳芝同住一屋這件事,原本我不想答應,但是展覽公司說跟別的公司一起住不好搭配,如果單獨住一間房要多出八千多塊錢,這樣的安排既不合常理,樂總也不會答應。
沒辦法,我只得勉強接受跟柳芝住一間房的方案,出國之前吉娜曾經提醒過我:“黛西姐,我知道你和柳芝姐的關係不好,但是這次出國十幾天,你要忍著脾氣,不要跟她發生衝突,以免讓同行的人笑話,更何況你們都這個年紀了,在國外鬧矛盾,別人會怎麼看待你們?”
“唉,沒辦法,如果是你一起去就好了。”
“呵呵,黛西姐,下次若有出國的機會,你就幫我爭取吧。”
“放心,我一定會的。”
平時我跟柳芝打交道都是在公司裡,我對她的瞭解也是停留在工作層面,從她平時說話做事的方式,以及動不動就跟別人吵架的性格來看,她的脾氣著實不討人喜歡,不過她在工作中的表現只是體現了部分的性格表象,我對她內在的瞭解並不深。
這次跟她同住一間房,她的碎嘴巴,爆脾氣,自以為是,唯我獨尊的性格,算是讓我對她有了最切身的認知。
我們推開酒店的房門進去一看,發現裡有有兩張床,一張靠近窗戶邊,有窗簾擋著光線,床邊有一張床頭櫃,櫃子上有一臺淡黃色的檯燈,晚上玩手機比較方便,加上樓層在十一層,離地面高,也不用擔心有嘈雜音。
另外一張床靠近衛生間,晚上起夜或者洗澡肯定會有水淋的聲音,而且床邊沒有櫃子和檯燈,就這兩張床而言,明顯靠近窗戶邊一張床比較受歡迎,如果單人住,肯定都會選擇臨窗那張床。
我們剛進門,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行李,柳芝連忙說道:“黛西,晚上我怕吵,我睡窗戶邊這張床吧。”
“隨你。”
我放下行李,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柳芝連忙說道:“黛西,那個衛生間可能要洗一洗才能用,外國人的酒店都不太乾淨,我胳膊好痛,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晚上睡的比較早,肯定你先去洗澡,你去洗一洗吧。”
我們臨出國前,柳芝告訴趙五角她不太舒服,裝出一副病弱的模樣,於是趙五角便將參展的樣品都在我和他的行李箱中,一路上柳芝只拎了她的換洗衣服,如今她卻早早叫苦,說什麼身上這痛,那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