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角成天帶著柳芝往外跑,除了樂總心生懷疑之外,張石榴和馬花椒等人的心裡更是猶如剛燒開裝滿了水的水壺,她們肚子裡滿腹狐疑,嘴上更是憋不住氣:“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地下活動?當初搞的像個仇人,為何一下子成了密不可分的好戰友?”
她們不停地猜測緣由,分析了不少可能性,不過沒有一個人往趙五角利用柳芝接私單這方面考慮,她們向我打聽了幾次,都被我微微一笑,回之以無可奉告。
張石榴一向快人快語,嘴巴就像失控的汽車,想到什麼就要說什麼,她幾次向我打探內幕訊息無果後,居然跑去向趙五角的老婆阿月探聽緣由,真讓人無語透頂。
“阿月姐,趙總最近好忙啊?”張石榴來到阿月工作的品檢室,笑嘻嘻地問道。
阿月是老闆的堂姐,她的性格很溫和,人緣很好,很會處理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她在工廠裡從不多嘴多舌,平時也很體貼趙五角,在外人眼裡,他們夫妻關係一直不錯。
當然,她的脾氣很好,並不代表她是不問世事的小綿羊,其實她為人精明世故,很會察顏觀色,對於丈夫和樂家康的矛盾,她早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礙於他們兩家的親情關係,以及難以捨棄他們倆已經穩定的二,三十萬年收入,所以她在表面上不得不極力維持與老闆的親情關係,不希望丈夫與他的矛盾擴大化,她不想讓兩家老人為難,也不想失去這筆豐厚的收入。
作為妻子,她牢牢地掌握丈夫的經濟大權,因此,趙五角在外註冊公司一事她是知情的,早前趙五角拉我入夥時,他就跟我講過註冊的經過,法人代表就阿月的名字。
當張石榴鬼鬼祟祟地向她打聽丈夫和柳芝的關係時,她會心地笑了笑,避實就虛地答道:“趙哥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柳芝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清楚嗎?你說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搞暖昧?我當老婆的都不著急,倒讓你這個旁觀者擔起心來了?”
“呵呵,阿月姐,我當然知道趙哥看不上柳芝,那種女人誰看著都煩,不過趙哥最近帶她出去的頻率有點高啊,我們都很不理解,趙哥以前很討厭她的,最近是在開發內銷客人嗎?”
趙五角和柳芝頻繁外出的緣由,阿月無疑是知情的,因為趙五角每一筆支出費用都要經過她的同意,包括付給柳芝的好處費。
阿月何等精明,面對張石榴的刨根問到底,她自然不會講出內情,她裝著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石榴,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關心趙哥帶柳芝出去的原因?”
“哈哈,阿月姐,我這是關心你嘛,誰不知道趙哥是顧家怕老婆的好男人。”
“你知道趙哥顧家,怕老婆就行了,還用得著擔心他跟別的女人有特別關係嗎?更別提柳芝那樣的女人了,她根本不是趙哥的菜。”
阿月很聰明,她根本沒有回答問題的重點,張石榴既然跑去向她打探訊息,關注的自然不是趙五角和柳芝是否有男女不正當的關係了。
“哈哈,阿月姐,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了,他們肯定沒有那層關係,柳芝那種女人,我們放一百二十個心。”
“他們是去拜訪客人,老闆給趙哥下了銷售任務,趙哥最近壓力比較大。”
阿月知道張石榴沒心沒肺的性格,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會追著問個不停,為了堵住她的嘴巴,她只得丟擲這個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趙哥跟的都是內銷客人,他以前去拜訪客人,都是帶著花椒姐去的呀?”張石榴真是個炮筒子,看來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為了打消張石榴的顧慮,阿月只得耐心地解釋道:“你也知道柳芝進廠三年了,她做成了好幾個外貿客戶,而且她的英語也不錯,趙哥跟進的客戶中,好多是在中國的外國人,平時都是用英文溝通,有的客人在中國有代理,但是也需要跟外國人直接溝通,趙哥不會說英文,就打算讓柳芝幫助跟進這些客戶,他們參展回來這一個多月,都是去拜訪客戶了。”
“哦,既然是拜訪說英文的客戶,趙哥幹嘛不帶吳小姐去呢?她是外貿主管啊?”
張石榴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也難得阿月的性格好,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可能早就發脾氣了。
“正因為她是主管,她的事情比較多嘛,另外兩個女孩都是菜鳥,什麼都不懂,趙哥只有帶柳芝出去最合適了。”
“哦,這樣啊,阿月姐,你這樣解釋還是比較靠譜,大家就不會胡亂猜測了。”
“呵呵,我的老公我都不操心,倒急死了你們一群操閒心的太監。”
“哈哈,阿月姐,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唄,你別太在意就行了,我們也就隨便問問。”
“我家男人我心裡有數,你們不要再亂嚼舌頭根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