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譴牢?”她滿臉震驚地脫口而出。
她才走開一會,人怎麼就進天譴牢了,那情況也太嚴重了。
“是啊,那裡可不是你這種小姑娘該去的地方,我可聽說了,天譴牢關押的不是朝廷欽犯,就是些十惡不赦的惡徒,就算你去了,別人也不會輕易讓你進去的,你要是去那種地方,吃虧的,總歸是你自己。”
“謝謝你的告誡,我會銘記於心的。”落亦竹轉身就想進相府一探究竟,卻生生被攔在了門外,兩個守門的奴僕和她說話的語氣甚是不客氣。
“老爺說了,既然你已經出了府,就莫要進相府半步,每次你來,府裡都沒有好事發生,還有你那幾位情夫…”
“咳咳咳…”另外那位奴僕輕輕咳嗽,示意他別把話說得太過。
聞聲,他立即改口,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冷然。
“你…你的那三位朋友被陌將軍捉走了,他們的事與我們相府毫不相干,別指望我家老爺和少爺會好心替你去天譴牢找人,門都沒有。”
“呵,我落亦竹再傻,也沒指望過姨丈家能大發善心,出手相助,畢竟他們沒有這種東西,告辭。”
生氣的女子抱著小豆角轉身往家門走去,想去和綏月交代幾句,就去找先知師傅商量此事。
可她剛到家門前兩米路遠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對勁。”
“大哥,什麼不對勁?”
“門居然沒關。”她憂心忡忡地說道。
“會不會是綏月姐一時大意,忘記了?”它轉過小腦袋,伸著脖子往院子裡遙望,然後圍牆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會,她一向很小心,再說了,出門的時候,我千叮萬囑,她在家的時候,要格外小心,紫菀不熟人間情理,也不懂用法術傍身,出事的時候,很難幫上忙。”
“大哥,你想說他們出事了?”
“不…知。”
咿呀一聲,女子推開開啟一半的門,望著院子裡凌亂掉落的簸箕,打碎的土鍋,她就察覺事情真的不妙了。
荷花水池裡的水早已乾枯,飛奔進屋的腳步不敢停歇,衝到房間裡的她更是錯愕,地上居然留著一大灘的血跡。
“綏月,紫菀,你們在哪?”
興許是察覺屋裡有人,某個好奇的大嬸舉著火把,朝著門口張望,大聲喊道:“還有誰要進來搶東西的,告訴你,老孃不怕你,已經報衙門了,再說了,這屋子裡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能搶了,你佔了別人的屋子,就不怕遭報應嗎?”
聞聲,沉浸在悲傷中的落亦竹猛然一驚,回過頭狐疑地看去,看著火光在門口晃了晃。
“大娘,大娘,請留步。”心急的她差點摔倒在門檻上,扶著門衝了出去,嚇壞了站在門口的大嬸。
“你,你,你,老孃沒錢的,命就有一條,來拿吧。”
“不,您誤會了,我不是賊。”落亦竹連忙擺手,慌慌張張地解釋道:“其實我是住在這裡的,可是前不久有點急事,出了趟遠門,回來就發現我的一個姐妹和弟弟不見了,你可知他們去了哪?”
“你真住在這裡呀?那…你真的是撿回一條命了,那天你家遭了賊,半夜三更的時候,老孃在夢中被吵醒,覺得奇怪,披件衣服出去就看見你家到處都是火光,那些蒙面的黑衣人捆住一男一女,就這麼消失了,要不是老孃見識廣博,知道有些靈階高的縱靈者能用這種古怪的陣法,還以為三更半夜,遇到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