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璃國要變天了,儲君要換人了。
近身太監恭敬地點頭,戰戰兢兢地走上前,正要扶住太子手臂的時候,卻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整個人撞到柱子,滿頭是血。
“滾開,狗奴才!本太子...自己能走,哈哈哈。”
冰冷的宮殿充斥著男子癲狂的笑聲,宮人候在旁,看著他跌跌撞撞地來到某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跟前,刺骨的寒冰早已伸延至腳下,就差將太子冥墘凍在原地。
“太子,你為何要這麼做?”
“茹雪,特意進宮來,是為了試穿嫁衣,還是為了見太子呀?”太子嬉皮笑臉地伸出雙手,想要在黑暗中觸控鹿茹雪。
怎知伊人一個側身,眼睜睜地看著他摔倒在地,跌在凍結的冰面上。
“太,太子。”嚇得宮人們趕緊上前去扶,怎知太子越挫越勇,竟推開僕人,自己從冰面上起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
聞言,宮人遲疑地看向鹿茹雪,此女子對將來的夫君這般鐵血心腸,萬一他們離開的時候,太子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就完了。
失明的太子沒有聽見腳步聲,頓感暴躁,怒喊道:“是不是本太子如今瞎了,又不得君主寵愛,你們就覺得可以不聽本太子的命令!”
墨綠色的靈氣從掌心而起,化出鋒利的匕首,轉過身,眼眸帶傷的臉,就像行走的枯樹怪,彷彿只要一張口,就會有大片螞蟻傾巢而出。
“不是,奴,奴才馬上就離開。”說罷,近身太監轉過頭,催促年幼的宮女們離開。
待人影遠處,女子轉過身,那雙漂亮的風目毫無神采,看向冥墘時的眼神,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為何不在聖上面前揭發我?”她毫無顧忌地走進這個昔日權傾朝野,如今狼狽如斯的太子,“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為何就這麼想不開,要娶本小姐為妻?
“哈哈哈,自然是為了折磨你。”忽然,太子收起笑容,循著聲音,將墨綠色的靈氣化作一條繩索,將鹿茹雪的雙臂牢牢地鎖住,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肆意地聞著女子脖頸的芳香。
“那還不如讓我死。”正當唇要落在脖上時,雪白的靈氣瞬間化作刺人的冰錐,像太子整個人退遠數米。
“茹...雪。”他雖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某個尖銳冰冷的冰塊正向著他的喉結,只要他呼吸就能觸碰到的距離。
“沒想到你會這麼激動,難得本太子不嫌棄你這個醜婦,你該感恩戴德,好好接受才是,本太子可聽說了,那次之後,本太子丟了眼睛,你丟了容貌,我們是天作之合。”
尖銳的冰錐直接劃過他的下巴,在那張瘦骨嶙峋的臉上落下一道豔紅的血痕,鹿茹雪一掌打向男子的肩膀,朝著那張瘋狂的臉,厭惡地罵道:“瘋子,真是個瘋子!”
“本太子瘋?再瘋也沒你瘋,居然敢謀害本太子,你可知,此事若是道出來,到時候,死的就不止你這條賤命了,勸你像條狗一樣,好好地待在本太子身邊,要不然,本太子要讓你府中上下的人陪葬!”
冥墘的話像鐵拳般,在她的心間重重地落下一拳,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
“陪葬,好呀,茹雪還有個好提議呢,太子就不想知道,當初真正救你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