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枕在別人肩膀的鯉魚精,調了調頭挨著的位置,望著窗外,小聲嘟囔:“那五五是不是馬上就能回去找小竹子了?”
冥鬱收起所有情緒,稍稍沉眸,放開了她,背對的身影只留下一句話。
“去吧。”
“太好咯。”
被放開的小鯉魚破涕為笑,開心地跑了出去,蹦躂的腳步聲歡快地在走廊上響起,卻像無聲的樂章在冥鬱沉重地敲擊心尖的每一寸。
“......”
默默守在門外的黑盔侍衛正巧目擊了主子被甩的畫面,正愁到底是‘跳窗’保命,還是‘自廢’雙眼比較快。
“真是難以抉擇。”
“誰?”
“......”黑盔侍衛猛地一怔,整個人都直了,“是屬下,有訊息了。”
“進來。”
背對門口的冥鬱擦了擦溼潤的眼眶,等著屬下進來稟告,黑盔侍衛不敢亂窺探主子情緒,只想趕緊稟報完就溜出去了。
“回稟主子,方才屬下跟蹤那個戴面具的昨先生的時候發現,那位叫落亦竹的縱靈兵真的是個女子,她昏迷的時候,都是客棧的姑娘替她沐浴的,昨先生全程都守在門外,不敢進去。”
“嗯。”
黑盔侍衛早已習慣了二皇子沉默寡言的性子,知道這聲‘嗯’並不是結束語,便接著將方才所見的事說完。
“不過,屬下有瞧見一件特別離奇的事,司馬將軍的房間施了陣法,雖聽不見裡面在說什麼,不過,他的親衛卻對這位將軍極好,畢恭畢敬的,好像聽令於他行事,屬下還撿獲一封密函,猜測這位昨先生的背景不簡單。”
說罷,黑盔侍衛擦了擦手,雙手遞上了司馬冷塵揉成團的紙,將其交到冥鬱的手中。
“密函?”
面無表情的冥鬱舉起紙團,各個角度都很認真地看了看,確認上面沒有施任何法術,便動用灰色的靈氣將揉成團的紙再次攤平,紙張上蒼勁有力的字再次平坦地躺在毫無摺痕的白紙上,完好如初。
“二皇子,如何,密函上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