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香香軟軟的,讓某人覺著好奇怪,他微微低頭,湊到她的面前。
“你身上抹了什麼,這麼香?”
低沉的男聲充斥在耳邊,男子的氣息近在鼻尖,離她的嘴唇只有毫釐,不習慣的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用力推開了他,整個人往後倒在了路邊,趴到在髒兮兮的大街上,看起來甚是悽慘。
“哎喲,我的腰...”
“你沒事吧?做人做事怎能如此毛毛躁躁。”
她瞟了他一眼,滿臉委屈,“你還好意思問,明明都是你的錯。”
“嘀咕些什麼呀,快起來吧。”
司馬冷塵蹲了下來,正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怎知咔噠一聲清脆,落亦竹徹底不能動了,她慘兮兮地擺手搖頭,疼得額頭出汗。
“不行,不能動了,我的腰真的弄傷了,扯一下都痛...”
“身子骨這麼弱,看來日後得多加鍛鍊才行。”
戴面具的男子搭了搭她的肩膀,站了起來,著急地左右張望,正巧豬肉攤的老闆推著幾頭宰好的死豬從街口走來,仿如散發金光的大羅金仙似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你有救了,在這等會。”
“嗯?你又想做什麼啊?”趴在地上的落亦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快步走向豬肉攤,向著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攤子老闆說了些什麼。
臉頰染血的老闆立馬轉過頭,瞪眼看向她,眼神‘兇狠’地接過了男子遞給他的錢,好像答應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交易。
女子頓時嚥了咽口水,心想,他不會是把自己給賣了吧,還是賣給豬肉攤的,她要成熬湯料了嗎?
“好你個司馬冷塵,陰險歹毒,這事是人能幹出來的嗎?我落亦竹也不知道倒了多少輩子的黴,才會遇上你,不行,得爬快點,要不然他該發現了。”
落亦竹咬咬牙,想換個方向,艱難爬走,還沒爬幾步路呢,整個人凌空被抬起,像宰好的死豬一樣,被人抓著手腳放在了木頭車上,一瞬間,豬油和血腥味撲面而來,車面滲出的豬血不斷地滴落在地,刺激著她的視覺。
“......”
女子臉色鐵青地看向男子,頂上正是男子那張溫柔的笑臉,就像他做了什麼勝造七級浮屠的好事。
“你還笑,你想把我...”話還沒說完,一頭一百多斤的死豬也被搬上了車,整臺木頭車都震了一下,她錯愕地轉過頭,那隻豬正‘舒舒服服’、‘毫無芥蒂’地躺在她身邊,那張笑呵呵的豬臉,看起來甚是詭異。
女子扯了扯嘴角,瀕臨奔潰。
“好了,打道回府。”
司馬冷塵悄悄將微弱的靈氣灌入木頭車中,發光的木輪子很快轉動了起來,男子慢悠悠地跟在身後,看著木頭車左轉右拐地在大街上穿行移動。
這一系列表演,惹來沿路的百姓紛紛駐足,伸頭觀看,當時,她的醜畫像正迎風飄蕩,人趴在木頭車上,穿過群眾們熱切的視線,回到了司馬府。
捂臉的落亦竹,萬萬沒想到,她在經歷被人貼了滿大街畫報之後,還要陪著頭豬坐木頭車遊街。
“蒼天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到了,下車吧。”
女子沒好氣地府門一眼,嘟囔道:“我的腰傷了,不能動。”
“在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