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長茅就在附近晃動,粗魯地劃過高高的雜草和地面,離他們的頭頂只有毫釐之間。
矛頭差一點,差一點就能劃到她的右耳尖了,差一點點就...
“嗚嗚,嗚嗚嗚嗚…”
司馬冷塵忽然感覺手掌有些溼潤了,低眸一看,有些傻眼了,沒想到身下的人居然在哭,溫熱的淚沾溼了他的尾指,感覺甚是怪異。
不是吧,這樣就哭了,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得虧不是他的親生弟弟,要不然,他一定會重重地給她一記頭槌,直接把這小子砸暈,扔到軍中,訓練她個三五年,不練到腰寬膀子粗就不放出來。
對此魔鬼想法毫不知情的落亦竹莫名感覺到有些背脊發寒。
“唔(冷)——”
敵軍在四周,遍尋不獲,甚是費解。
“真奇怪,方才這裡不是很大動靜的嗎?闖進來的牛群都去哪了?”
“算了,可能是看守的哨兵顧著打瞌睡,一時聽錯了吧,這烏漆嘛黑的天,哪裡來的牛群,營中還等著我們看守呢,得快點回去才行。”
“也是,要是被少將軍發現,定要治我們一個失職之罪。”
耳邊的腳步聲早已遠去,司馬冷塵終於鬆開了她唇上的手掌,讓她得以暢快呼吸。
“人終於走了。”
那雙鹿般的黑眸溼潤如泉,淚光瑩瑩,看得司馬冷塵既無語又無奈。
他不解地問道:
“你到底在哭什麼?沒聽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