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山的身份地位而言，估計也就只有陸塵這個愣頭青才敢對他這麼說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知者無畏。
陸塵此刻就是如此，他只當姜山是個普通老教授，而且還是個脾氣怪異的老教授，雖然姜山說自己是個武林中人，但陸塵對他顯然沒多少興趣，要論資格地位，誰敢跟他乞丐師父比？
姜山也是好脾氣，或者說，像他這般人物，肚裡撐下一艘航母都不為過，淡然不會因為幾句話而生氣，反而還覺得陸塵很有意思，不像其他年輕人那樣唯唯諾諾。
“我只是想告訴你江湖險惡，雖然江湖這個東西你現在聽起來感覺很遙遠，但你要知道，江湖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只是你以前沒有接觸過罷了。”
“然後呢？”陸塵挑著眉毛道，其實他對姜山口中的江湖還是很好奇的，只不過不好意思開口問罷了。
“然後？”姜山看了陸塵一眼，臉上的笑容變淡，轉而浮起一絲莊重之色，道：“我想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陸塵愣了好久，隨後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驚訝道：“你…要收我為徒？”
“嗯！”姜山揹著手點點頭，“你可願意？”
陸塵瞄了他一眼，心中思索了一陣，而後抬頭道：“有什麼好處嗎？”
“好……”姜山一陣氣結，哪怕是以他的心性也被陸塵氣的夠嗆。
他姜山是誰？如今京城哪怕是再有權勢的人物，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帝師。
而他之所以被稱為帝師，就是因為他曾經教過的兩個學生如今都成華夏最有權勢的人。
他一生收徒不多，只有三個，其中第三個已經逝去。
所以倘若他真的收了陸塵為徒，那陸塵以後見到華夏最高領導人的時候完全可以稱一聲師兄。
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想當姜山的徒弟，可這小子不熱心不說，居然還敢要好處，倒也實在氣人。
“好處沒有，但我可以教你很多本領。”姜山好氣又好笑的道。
陸塵聞言又想了想，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當然不能立刻答應，誰知道這老頭到底是幹嘛的。
再者姜山也難為陸塵了，雖然他身份極高，可陸塵並不知道，在陸塵心中，此刻的姜山也只是個會功夫的怪教授而已，所以當他的徒弟，陸塵顯然興趣不大。
“那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總得有個理由吧。”陸塵問道。
“理由？”姜山自問一聲，而後笑了笑。
其實說起來，這理由還真不好說，要說聰慧，陸塵遠遠比不得京城其他的那些青年才俊，要說練武天賦，陸塵也只能算做一般，華夏武學奇才多得是，最起碼姜山見過的，就有很多比陸塵更好的。
而他之所以會選擇陸塵，更多還是因為陸塵身上的那種親和力，這個東西可以算是一個被動異能，似乎是這個小傢伙天生就有的，而且還是獨一份，姜山在別人身上從未感受過這麼強烈的親和力，甚至連聽都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