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李欣茹和韓幼萱又回了病房,韓幼萱去小解,李欣茹卻是坐在床上,將陸塵那染了血的運動衫收了起來。
“這個還留著?”韓幼萱從洗手間回來,見李欣茹拿著染血的衣服,不禁開口問道。
“一會兒出去就扔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留著它幹嘛。”李欣茹回了一句,而後站起身子,開始收拾被陸塵折騰的亂七八糟的病床。
韓幼萱也過來幫忙,些許分鐘後,兩人也算忙完。
兩人並坐在病床上,李欣茹不說話,韓幼萱也未說話。
其實韓幼萱是想說點什麼的,只是她感覺李欣茹好像不想說話,所以她就未開口。
病房中有些沉靜,李欣茹看著懷中的血衣,也知在想什麼,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絲微笑。
“你覺得他怎麼樣?”李欣茹突然扭頭問道。
“誰?”韓幼萱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想了想道:“挺有意思的,感覺像是小孩子一樣,對了欣茹姐,他是……”
“冤家!”李欣茹不等韓幼萱說完,便是先開口說道,“說來也怪,或許我以前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為了一個並不算熟悉的男人操這份心,可這個世上的事情就好像沒有底線一般,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韓幼萱點點頭,她到不是真的聽明白李欣茹的話,她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已,其實,她是在想,冤家到底該算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他其實挺善良的!”李欣茹又是說道,嘴角也微微翹起,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接著又道:“不過要說優點,那就真的很難發現了,只是跟他在一起,總會覺得很輕鬆,你不必去壓抑你的想法,也不必去在意你的形象,不用整天帶著面具,不用說那些連自己都噁心的話,忘記一切煩惱,其實仔細想想,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韓幼萱又點點頭,細聲道:“能開心就好,我有時候也覺得,從前那些最簡單的東西,現在卻變得非常難得了。”
李欣茹聞言笑著看了韓幼萱一眼,道:“你小丫頭家家的,怎麼也有這麼多感慨?戀愛了?”
韓幼萱臉上一紅,嬌羞道:“哪有,只是覺得有些累而已。”
李欣茹道:“家教做的不開心?你這丫頭也是,你想做兼職我幫你找就好了,非要……”
“欣茹姐!”韓幼萱扭頭將李欣茹打斷,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還想自己試試。”
“你呀!”李欣茹在韓幼萱光潔嫩白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道:“非要自己難為自己。”
韓幼萱抿嘴笑了笑,道:“也不是啦,做家教也不累的,就是覺得…覺得長大了,反而煩惱更多了。”
李欣茹點點頭,看著窗外枯樹搖擺,淡淡的道:“得到一些,也便失去一些,就是…不知道最後得到的,還是不是自己當初真正想要的。”
韓幼萱也跟著扭頭看向窗外,兩個女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彼此想著心事,唯有窗外的枯樹才有幸欣賞她們的美麗,只是……樹的愛,或許正是那隨風而落的枯葉。
——
陸塵不願意被採血的,只是敵強我弱,他也沒辦法不是?
醫生採集了血液,隨後就出了門,接著三個中山裝男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喂,你們去哪啊,我怎麼辦啊?”陸塵擼下袖子,在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