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茹好看的眉頭微皺,疑惑道:“打人的那幫人已經查明身份了,是學校外面的混混,沒有咱們學校的學生啊。”
陸塵聞言立刻急了,當初他還偷襲沈學帥來著,難道沈學帥不是京府的學生?
“你們也太過分了吧,那天就是沈學帥領的頭,當時也有不少人看見的,我也是人證!”陸塵激動的說著,又撿起丟在旁邊的紗布,道:“吶,這就是物證!”
李欣茹無奈的捋著頭髮,道:“你激動什麼,現在只是初步調查,再說了,這事兒已經由公安局接手了,怎麼叫我們太過分了?”
陸塵攥在拳頭在病床上錘了一下,梗著脖子道:“你敢說這事兒和你們沒關係?要不是你們護著,沈學帥敢那麼囂張嗎?他敢在學校裡動手砍人嗎?為什麼他帶人圍了我們那麼久,學校卻沒人管呢?還不是你們……”
“什麼叫我們護著,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這事兒我也是過後才知道的,你跟我起什麼勁兒。”李欣茹站起身說道。
陸塵聽此卻是冷哼一聲,氣道:“反正就是你們的錯,他帶了那麼多人拿著刀子在學校裡行兇,你們卻不管,到頭來他還一點責任都沒有,我現在是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囂張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狼狽為奸而已。”
李欣茹俏臉一下子就變冷了,盯著陸塵道:“你在和誰說話?”
冰冷的話語似是讓屋內的氣溫都降低了一般,李欣茹身為副院長,身上的氣場還是有的,發脾氣來到也嚇人。
其實也不怪李欣茹會生氣,她怎麼說也是一領導,他怎麼能這麼說她呢,再說了,這事兒李欣茹是真的不怎麼清楚的。
當然,如果站在陸塵的角度來看,他的舉動到也無可厚非。
那晚的事兒他記得清清楚楚,沈學帥那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的樣子也猶在心中。
說句實話,陸塵之所以憤怒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被捅,更多的是悲憤於這個社會不公。
被人欺負就已經夠悲催的了,可被人欺負後還沒處說理去,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簡直是不讓人活啊。
有錢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有權就可以凌駕與法律之上了?
“哼,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他有錢他老大,我沒錢就活該挨捅。”
陸塵嘟囔了一句,一頭扎倒在病床上,賭氣的又矇住了被子。
陸塵是真鬱悶了,在他原本的認識當中,法律和公平是無比**的,是不可褻瀆的。
可現在看來,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什麼公平什麼法律,全都是狗屁。
難道那天晚上就沒人看到沈學帥麼?就算沒人看見,他和田晟他們不都可以為此做出證明麼?
不公平,這不公平!
李欣茹無奈的看著蒙在被子裡的陸塵,在面對這個小男人的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聲好氣的吧,他又總惹她生氣,跟他冷著臉吧……李欣茹還真有些不捨得。
李欣茹伸手推了陸塵一下,道:“行了你,我說的也只是初步結論,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有待調查,要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有咱們學校的學生參與這件事,那學校絕不姑息,不管是誰都要受到懲罰。”
“真的?”陸塵掀開被子,看著李欣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