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備馬,我要去看看!”
許褚道:“主公,咱們就這麼點兒人,您去他的地盤,恐怕有危險!”
“不會,昨日宛城還是我的地盤兒,林澤就敢來,我不會殺他,他也不會殺我!”曹操拍了一下許褚的肩膀,道:“我活著,他活著,袁紹和孫策就無法聯手,只要我們死一個,袁紹和孫策必然聯手,誰也沒有把握能獨戰他們兩家!”
曹操又回到了宛城,身邊只帶了許褚和關二爺二人,宛城城頭掛了一堆張繡麾下的頭顱,這是林澤在向世人宣告,犯我林澤者,必死無疑。
宛城戰後,全城戒嚴,是趙起的雷神集團軍在接管,在城門之上明晃晃地排列著迫擊炮,弩車,當初袁紹進攻北海的時候,也是面對的如此防禦,袁紹是用挖牆根的方式逼得黃忠不得不放棄城池。
但是現在,這種防禦體系明顯成熟多了,因為他們再不拒城固守,在城外擺了騎兵,據說,林澤的這種防禦叫做“地空兩位一體”防禦形式。
趙起大將軍親自當了守城官,見到曹操之後,直接放行,並有小兵領路,到了林澤所在大帳。
帳內,渾身是傷的典韋幾乎被白綾糊滿了,在床上躺著有出氣沒進氣,在一邊手忙腳亂的,還有華佗,魏延傷勢較輕,做了包紮之後,也在一旁。
房間內還有一個絕美而且仙風道骨的女子,賈詡也在,曹操心裡便明白了,賈詡已經投到了林澤的麾下,林澤身邊一個郭嘉,已經讓天下聞風喪膽,現在多了一個賈文和,林澤的實力更加強勁。
可是現在曹操已經不再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得失,只關心典韋的性命,這些年典韋一直伴隨他左右,情同手足,這樣的好兄弟,哪裡找去?
華佗捏著典韋的脈搏,眉頭鎖成了一個疙瘩,曹操小心地問道:“先生,典韋將軍,可有救?”
華佗道:“脈幾乎沒了,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
曹操指著典韋身上包裹著的白綾,道:“這不是已經止住血了?”
林澤道:“那是因為他的血都要流沒了。”
曹操這麼一個奸雄,如此一個不漏心思的強者,在這個時候,竟然落淚了,坐在一邊,道:“怪我,因女色誤了大事。若不是看上了鄒氏,張繡也不會如此快地反,快到你我沒有一絲防備!”
曹操是一個犯錯不認的人,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的錯誤,也許也將是人生之中唯一的一次。
林澤輕哼一聲,道:“張繡,草包一個,咱們二人都是輸在了文和先生的手裡,不服不行!可惜文和先生不逢其主,被董卓綁在了他的戰車上,一直隨波逐流,你我當給他指一條明路!”
曹操多聰明,知道林澤要磨賈詡的性子,首先要在氣場上將其壓住,道:“我曹操敗了,但是你林澤沒輸。”
林澤手中拿著一根雞腸子在來回擺弄,將雞腸子放在鍋裡用小火煮的時候,他取出兩支較粗的針頭吹氣,然後放在酒精裡泡,他悠悠說道:“你曹孟德也輸不了,兄弟們集結完畢,若此刻宛城還在張繡手裡,他必死無葬身之地,我戰敗他,是我有一群好兵,相距千里,一夜便殺到了,不是我吹,孟德老兄,你的兵雖強,但是千里夜襲,你做不到,因為我的兵在意我的死活,他們把我當爹,你的兵只把你當主公。”
曹操若有所思,華佗忽然道:“駙馬、曹公,典韋將軍可能不行了,嘴裡的參片,已經不足以吊他的命了。”
林澤沒吱聲,將鍋裡的雞腸子和消毒後的針頭連了起來,放在一塊兒被酒精泡過的布子上,然後脫掉外衣,褪去劉錦兒親手幫她穿上的貼身軟甲,那渾身是傷痕卻結實的身體露出在大家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