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對林澤躬身道:“主公,是您的一系列富民之策,讓在下大開眼界,我未立寸功。”
張紘也道:“主公免除農業稅,單靠鹽鐵,畜牧等行業來維持軍費、俸祿和府上日常開支,真乃一大創舉,在下同樣大開眼界。”
林澤有些走不動了,就在陵墓中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道:“本來我應該去親自拜訪二位先生,這不是在河北打了一仗,有點兒慘,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張昭道:“豫州一帶能大治,全靠主公不辭辛勞,不畏艱險,這樣的主公,能有我等跟隨,實乃三生有幸。”
林澤笑了笑,道:“先生錯了,豫州一帶能大治,靠的可不是我,靠的是,簡藍,劉雀,牛兒,三娃子……”
林澤念出了一串名字,張昭向周圍望去,他發現,林澤能準確地喊出墳塋上的每一個名字,張昭感動了,對於犧牲的戰士們,這位年輕的主公尚能如此,何況是下面的活人,此生真的就跟定他了。
林澤笑道:“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便不說恭維的話了,而且,豫州這邊能上下一心,全靠公臺先生,印刷刊物,解放百姓思想,這一塊兒做得是真好,公臺先生對豫州五百萬百姓有大恩。”
陳宮聽到林澤如此誇讚,受寵若驚,躬身到底,道:“都是主公思想獨特且有效,臣不過是在主公思想上做了一些具體的事情罷了。”
“先生過謙了,還有一件事情勞煩您去做,這些年咱們打了不少仗,狼牙團滅汝陽援軍,蛟龍團守城戰,黃忠將軍的守城戰,徐子午過白馬野戰殺敵數萬,他們的戰術都有其他團隊值得借鑑的經驗,公臺先生,即日起,我聘請你為總督軍,徐茂,麻五等人雖然為一團之軍事主官,但是你比他們更博學,更懂戰術,你負責教他們兵法戰術,不知道會不會辱沒了您?”
陳宮聞言更是受寵若驚,林澤的霸道和戰力他是見過的,能如此禮賢下士,如何讓人不驚慌,總督軍,那便是全軍的總教習,怎麼會辱沒了自己,就是擔心自己的能力不足,給主公辦不成這件事情,不過主公倒是給了一個方向,把優秀的戰術整合起來,讓大家互相學習,這差事又不費力,又能名揚天下,何樂而不為?
金旋沒有過多的任務,就是尋芳城的建設。
張昭和張紘都去觀摩過,覺得心裡很不舒坦,張昭直言道:“主公,大漢天下本人心喪亂,尋芳城的建設紙醉金迷,是奢靡之地,主公為何要建設這麼一座集酒色財氣於一體的城市?恐會腐壞社會風氣。”
林澤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問出這番話來,因為眼前的都是忠臣,直臣,若是天下安穩,他們都是治國能臣。
林澤道:“我知道諸位的想法,回想當年,我將錦兒從洛陽帶出來之後,就無時無刻不活在各種陰謀之下,天下每個人的眼睛如刀子一般看著我的脊樑骨,正面的敵人,我從來不怕,哪怕是百萬大軍,我也不放在眼裡,然而,可怕的是背後的暗箭,只要我稍有疏忽,就會滿盤皆輸,壽春被圍,便是前車之鑑。
我要是輸了,公主,諸位先生,還有我的那些將軍,戰士,百姓,都會萬劫不復,所以,我必須要耍一些心機,尋芳城就是要吸引當今天下的達官貴人,豪門世家,讓他們把錢吐出來,把勢力吐出來,至於社會風氣,百姓們去不起,豫州境內文武官員士兵若想去,斬立決。”
林澤抬頭看向張昭,道:“那些真正心有大漢,心存大義的家族,也不會主動去那種地方,您說是吧?”
張昭被林澤說服了,對林澤躬身道:“主公眼光不但長遠,而且看得深,在下佩服!”
“感謝理解!”林澤把目光放在魏延的身上,道:“孫策在江東所向披靡,無人可擋,最重要的原因是江東無英雄,除了控制在咱們手裡的曲阿,吳郡的嚴白虎,會稽的王朗都還可以,我已經派遣雪豹團去了廬江。你有沒有其他計謀,可以更好地限制孫策的發展?”
魏延一直都在關注林澤的用兵,此時聽林澤問他,他乾淨利落地回應道:“主公,江東地勢複雜,且有長江天塹,除非是我們毫無後顧之憂,挨個掃城,佔領整個江東,肯定比孫策快,但是,鑑於曹操在北方虎視眈眈,徐州局面不明朗,主公此時佈局,是最完美的,只是,雪豹團去了廬江,無人駐守荊州關口,我擔心劉表會對咱們動手。”
林澤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道:“會嗎?劉表是漢室宗親,他怎麼說都會站在錦兒這邊考慮問題。”
魏延道:“末將願帶兵五千精兵駐紮夏口,保證劉表一個兵也過不來。”
“不行,我讓你過來,是有別的重要的事情,劉表那邊,唔,不擋著還不行,可是手下還無人可用了。”
魏延道:“主公,太史慈是一員猛將,恕末將直言,留在軍師身邊當護衛,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