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兒和貂蟬遠遠地就聽到小昌蒲嚎啕大哭了。
劉錦兒多聰明,馬上就知道怎麼回事兒,道:“小丫頭和蔡文姬親得像一個人似的,蔡文姬恐怕走了。”
貂蟬詫異道:“怎麼會?蔡文姬對相公一往情深,她捨得離開?”
“可她畢竟不是個姑娘,又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配不上相公。”劉錦兒道:“這肚子裡有才學的人,都倔強得很呢。”
進了房間,林澤正站在視窗發呆,小昌蒲在地上打滾兒也不管,貂蟬才將小姑娘抱起來哄,看著床上一片狼藉,貂蟬道:“秀秀,找幾個人清理一下!”
劉錦兒拿起了桌面上的蔡文姬寫的信,微微嘆了口氣,道:“相公,妾身也不知道怎麼說,蔡文姬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鳥兒,自由自在的,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斷,她這麼走,對於她來說,她的心裡肯定要比留在這裡舒服,相公你想想,從最初咱們把她搶回去,她似乎都沒快樂過。讓他回他父親那裡,也許能快樂一點兒。”
林澤道:“我自然願意讓她快樂,可是蔡文姬的命格不對啊,是一個悲情的人,算了,不想她了,人的命運都曲折離奇,若是所有人的生命軌跡我都可以控制,這個天下就沒有那麼多人死了。她走了咱們的日子還得過呀。”
林澤看到忙來忙去的秀秀,大約十四歲,十分乖巧的一個小姑娘,長相也清秀,林澤道:“秀秀,你和子午相戀多久了?”
“啊?”林澤忽然之間的點名,讓小姑娘頓時害怕了,手中東西全脫落在地,跪下不停地磕頭,道:“奴婢錯了,奴婢沒有資格和徐將軍在一起的。”
林澤道:“快把她扶起來,什麼叫沒資格,子午不過也是個窮人家的小子,我是說,子午那小子莽撞,你跟了他,可有氣受了。”
秀秀哪裡敢相信,林澤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她受寵若驚地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林澤。
林澤道:“錦兒,貂兒,你們就主持著將子午的婚事辦了吧,一個個都正青春呢,堵不如疏,別再出了亂子。”
貂蟬抱著小昌蒲剛哄睡著,對秀秀道:“還不謝謝主公大恩?”
秀秀又是一頓磕頭。
——
陽春三月,中原草長鶯飛,春風又綠淮河岸。
淮河流域的春風和溫柔,輕撫著萬物,很快便花開似錦。
林澤閒來無事,便坐在淮河邊上,拿著紙筆作畫,劉錦兒要母儀天下,帶著轄區內所有女眷搞產業,貂蟬就跟在林澤身邊,伺候他的一切。
林澤畫的是整條淮河流域,自然不是風景,是流域圖,畫的也不是工筆畫,是線條精緻的工程圖。
如果整條淮河流域堤壩水利建設得當,自己地盤兒上這五百萬百姓不出十年,人口便可以翻五倍。
貂蟬看著林澤精緻的線條,道:“從未見過如此作畫,真精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