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金鈴……”沈淵接著說道:“線索直指工部官員蘭麻子,而他……是你的人。”
“現在,又是第三顆,”沈淵向朱常洵冷笑了一聲道:“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它從哪裡來的並不重要,屬於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說!”
“現在我說這顆金鈴是你的,就是現在、就在此刻、它從你身上掉下來,被我拿到了手裡。”
“我問你,這句話傳出去之後,在世人眼中那個接連做下大案,刺殺太子、謀刺天子的金鈴主人,他會是誰?”
“你血口噴人!”
這時的朱常洵聞言,陡然間就是一陣暴怒!……他已經聽明白了沈淵的話,毫無疑問第一枚和第二枚金鈴都跟自己有關,然後現在,居然又出現了第三枚!如果這一枚還是跟自己有關,而且沈淵就一口咬定,金鈴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
那在所有的人的眼中,他福王朱常洵就是那個……金鈴主人!“沒錯,你已經想到了,”此刻的沈淵笑著說道:“你現在可以跳到這個金魚池裡試試,看你能不能洗得清自己?”
“可是不對啊!”
這時的朱常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大聲向著沈淵說道:“大蓮花那件事,不是已經和棋盤街抵消了嗎?”
“父皇說過,朝臣不來為難我,父皇也不會去為難太子……”“誰說抵消了,你是不是傻?”
就見這時的沈淵淡淡地說道:“我已經找到記錄,那個棋盤街密道修建的時候,是你親孃鄭貴妃命令元辰大人,在觀音大士廟修建的。”
“所以棋盤街那件事,我要是願意的話,它也可以完全和太子無關。”
沈淵冷冷地說道:“大概你現在還沒明白,關鍵不在於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而是滿朝擁戴太子的文武,他們願意相信什麼?”
“我只要對他們說,你就是金鈴主人,就是你先後作案,想要謀刺太子和皇上。
同時我還有第三枚金鈴作為證據,他們就一定會歡天喜地的把這件事拿過來當作大棒,往你的腦袋上砸。”
“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天子能壓下這個案子,但是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滿朝文武都會說你是個弒父殺兄之人……只要我!”
沈淵提高了嗓門,指著自己大聲說道:“只要我說了,他們就一定會相信!”
……“所以今天不是你在招攬我,也不是我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威脅你!”
“醒醒吧福王!現在就把慕浣紫姑娘放出來,別讓我發瘋……你受不了的!”
此時沈淵的口吻和神情,簡直就像是一頭處在瘋狂邊緣的野狼在嘶吼,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耐心就快要耗盡了!“可是今天,你卻落在我的手裡,”而這時朱常洵,卻忽然間冷靜了下來。